姬越失笑地侧首望向卫敛。
容貌精致青年就这定定盯着他,眼里是直白大胆热烈。
卫敛不是不懂得矜持收敛,只是在爱人面前都要掩藏自己欲望话,那有什意思呢?
姬越也静静回望他,就是不说话。
在他长时间凝视下,青年终于懂得害羞似,白皙耳垂点点泛起粉红色。
卫敛说:“身体好。”
“那也不行。伤筋动骨百天,这才个月,还有两个月呢。”
卫敛惊。
两个月?!
他会死。
“嗯。”姬越应声,又低下头去批奏折,边道,“方才孤收到消息,刺杀失败,让温衡给跑,还折两名暗卫。”
“跑?”卫敛微讶,“倒有几分本事。”
“他若没本事,就不敢在秦王宫里设这场局。”姬越并不意外,“终归他死不死,对大局无影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来日孤收拾夏,他又能跑到哪儿去?”
姬越说完,将手中批好奏折放到另边,又从另叠里拿出本。
卫敛安静地注视他。
卫敛识人心本事极高,当日个照面,便能将人看透个大概。
“他文章做得还好,只是心性不佳,还需历练。”姬越道,“孤派他去江州清平县当县令。若能做出政绩,自会提拔。若是庸碌,这辈子就待那儿罢。”
秦国富庶,但也并非举国如此,总有较为落后地方。江州便是如此,清平县更是出名穷乡僻壤。
卫敛“哦”声:“不曾公报私仇?”
姬越:“孤岂是这样人。”
他年轻,气盛,有爱人,身体康健,尝过情欲滋味,正是最甜蜜痴缠时候。
个月已经很残忍,他不能允许自己再忍两个月。
卫敛把墨锭丢,直起上身道:“姬小越,你得和去见见巫山。”
姬越:“噗——”
幸好他没饮水,不然这会儿全得喷出来。
“你要是闲,就给孤磨墨。”姬越边批边道。
卫敛手托腮,另手懒懒把玩着墨锭:“姬越,你今夜来钟灵宫吗?”
尽管开始很恼姬越做过分,那都是情人间别扭小性子。
他得承认,禁欲个月,他有点……想姬越。
姬越头也不抬:“不来,对你身体不好。”
卫敛:“嗯?”
姬越:“……行,孤是。”
如果不是张旭文当初意图靠近卫敛,姬越确实不至于将个榜眼发配去清平县。可张旭文确实才情有余而能力不足,这般调任亦然不算辱没。
“别提他。”姬越看他,“你跑出来,伤好全?”
卫敛道:“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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