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是通红，眼睛还含着湿润泪，脸上无处不透着怯，但不得不敢。
借着手机微弱光照，从花店小柜子里，翻出
个铁皮箱子。
里面装着谢翊宁给嫖资，都被折成现钱。些干粮，还有张写在草稿纸上联系方式。
是托老板娘要来，当地蛇头联系方式。
她年轻时候欠高利贷走投无路，本来也打过偷渡主意。从谢翊宁身上薅够羊毛，总算是得以启程。
边披上大衣，起身往外走。
临到门边回过头，道：“谢辜，在这里等着。”
还是呆呆地点头。
他镇定自若地折回来亲亲。
手机又叮地响声。
就着手机光，最后看这间干花店眼，桌上嫩黄色小蘑菇从菌包里探出来，像云翳里半明半昧星子，向它许个愿望。
手指像按在点燃烟头上，烫得钻心，用余光瞥眼。
是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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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得厉害，但他已经放开，走出门外。
卷帘门钢闸被放下来。光线被阻隔瞬间，室漆黑里，只有手机幽幽白光，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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