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辜
上头女人突然回过头,用种莫名眼神打量着他。
“你认识谢辜?”
他猝不及防地,被这个名字击中,时有些失魂落魄。
“对。”他喉结滚动下。
女人把铁罐子推给他,如释重负:“这活干不,你来挑吧。”
他有点微妙失落感,仿佛世上又多件不可捉摸东西。
他前头还有个中年妇人,拿着个铁罐子和店主争论,他百无聊赖地等着,边看柜台上薄薄灰尘。
玻璃柜台下压着排陈旧明信片,保管不当,皱巴巴,还浸着淡褐色茶渍。各种寸照错杂在其中,数不清陌生脸,没有他想见人。
他突然摸出手机,在种莫名其妙惊慌感里,拨通谢辜号码。
打通。
,像抓住兔子温暖而柔软小尾巴。
明信片地址实在距离他太近,就在这个他们出生并相遇城市里。
谢辜本人,回到这个触手可及地方。
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有谢辜气息。仿佛雨后潮湿苔藓,夜之间冒出零零星星蘑菇。
“姐,你看到过化石盒子没有?”他趴在沙发上问,又忍不住翻身跳下来。
旋开罐子里,躺着几张寸照。谢辜透过相片浏亮反光凝视着他。
他被这过度明亮光线烫下,有点狼狈地别开眼睛。
罐子里两张照片,拍得都不合时宜。
张时隔已久,像封失效信,照片里人还很稚嫩,有淡粉色脸颊,和柔软眼睛,融化在光里。
另张则消瘦很多,恹恹地侧着头,能看到后颈突兀如硬玉骨节,像个阴沉陌生人。
半年来第次。
空洞气流声,像是并不平稳呼吸。
他稍微安心下来,放柔声音问:“到,辜辜,你在哪儿?怎不说话,谢辜?”
没有人回答他,电话被挂断。
他握着手机,沉默会儿。
“自己找,它又不会长腿,”夏煊道,“你怎突然玩起这个?又没什长性,满地乱扔。”
他果然在沙发夹缝里找到。他满世界乱跑时候,鬼使神差,又高价收对白垩纪缅甸琥珀化石,拿回来亲手打磨成对戒指。
拇指大小蜜蜡黄,看起来油润澄亮,夏煊看就吐槽他,bao发户审美。
他站在照相馆外,下意识地握着那对戒指把玩,竟然有点近乡情怯。手指上隐隐湿汗把琥珀浸得片油润,怎都擦不干净。
照相馆很偏僻,柜台上都蒙灰,他屏息环顾圈,只有布帘在无声地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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