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蘑菇又回来,被衔在鹿口中,嫣红娇嫩得像颗野莓子。
它注意到视线,温声道:“是用生物颜料画上去。”
看得出神,它握住手腕,给也画个。
手臂被光线烫出层细腻淡金色,看会儿,发现它画朵见手青。
不知用什特殊颜料,质地格外柔润,随着光影变化,会显现出隐隐靛青色。
愣下。
记忆止步于高中入学那天,再往前探,就被卷入股浑浑噩噩水流中。意识像安浮标那样,在层流于表面油脂间浮动,无论如何也探不到底。
它在和较劲。
它滑不溜手,无处借力,反而有溺毙之苦,只能近乎狼狈地浮上来。
去,难怪成绩那差,原来是吃亏在九年义务教育。
是几管体液。
也不太疼。
每天午睡之前,会喝杯药,它说得对,确实有益于精神状态。靠在飘窗上,昏昏欲睡,筋酥骨软,连菌褶都像玻璃糖纸那张舒展开来。
如非必要,它也不会来打扰。
唯不妙,就是这地方有蚊子。还是们菌类最讨厌菇蚊,把子实体和下腹叮出个个小红疙瘩。
那张毛茸茸鹿脸,专注起来格外可亲。杏核样眼睛倒映着脸,头发,像水潭里明明暗暗云。
把袖子挽得很高,唯恐蹭花,皮肤凉浸浸,透着点纯天然木质香。
也成朵超凶花臂蘑菇。
它端详会儿成品:“挺好看。别总这怕。”
它若有所思:“明白。”
它拨个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帮调份就诊记录,就诊人谢辜,回头把他身份信息发过来,要多久?”它顿顿,“好。”
还在捂着脑袋冥思苦想,它摸摸脑袋。
不知什时候,它前肢又变成宽厚人类手掌,袖子挽起,手臂上刺青糅合深棕和靛青,看起来浓烈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痒得要命,失手抓破,血渍把睡衣浸出几点小圆斑。
白鹿看见,给抹点药,让不要乱抓。
“谢辜,筛查结果出来,你肝肾都有不同程度损伤,记得你在两个月前有毒蕈中毒病史,但摄入剂量还不至于造成这严重损伤,”它道,“你再想想,是不是还有过往病史?”
闷头想会儿,摇摇头。
“幼儿时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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