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中裹挟着旷荡萧杀风声,兵戈之气排空而来。
今年开春太晚,没想到旱春雷却抢先步,滚地而来。
门外传来急匆匆步履声,内侍变调通禀声,夹在破空而来春雷声中。
“——禀陛下!骠骑将军班师回朝,要给陛下祝寿,如今已兵临武冲关!”
!”解雪时道,“这般虎狼之药,最伤根基,岂是能滥用?”
他动怒,赵株心中叫苦。所幸太傅不曾看破他那些隐秘心思,否则……
他半晌无话,解雪时只道他年少贪顽,又被底下人诓骗,叹气道:“陛下,凡事需有节制,更何况贵为天子,这胡乱进献腌臜物,岂是能入口?先帝也是在五十往后,才沾上,你如今还年少……”
赵株忙道:“太傅教训得是,朕知错。”
“这药方本藏在太医署,乃是禁药,本当销毁,怎会呈上来?”解雪时余怒未消,“当真荒唐!”
他这样子,显然是要查个究竟。
赵株支支吾吾,哪里说得出口?
这药方本就是他私下挟逼得来,药性刚猛,自打先帝被药物掏空龙体之后,解雪时便对此物深恶痛绝,若是被他知道……
他心念急如电转,偏这时,窗外竟然平地里炸响声惊雷。
飞霜殿中百八十枝铜灯,齐齐震颤,火芯通红,四下伏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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