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千钧发之时,铜壁后竟然传来阵惨烈踢踏声,间有金铁震荡,似乎是钉在墙上刑具被股巨力拉扯得哐当作响。
那是隔壁囚室人犯,在镣铐中濒死挣扎。
他三日前被罚个寒水刑,手足倒缚,剥光浑身衣裳,倒吊在小窗里,阴惨惨月光照,遍体如敷冷水银般,本已经不闻气息。
这时候却疯疯癫癫地嚎叫着,喉咙几乎渗出血来。
“是天狗吞月……月蚀!”
,仿佛片沾衣摇荡影子,生生避开这必杀剑。
他不进反退,糅身迎向解雪时握剑手腕。
他面颊上被割出道半尺长血口子,正淋淋漓漓地淌着血,直如恶鬼浴血般,那双鹰隼般犀利眼珠,却死死攫住解雪时。
三根手指,已经闪电般截到解雪时身后,直指厥阴、肾俞、风门三穴,抵着那条玉柱般脊柱,劲力吐。
却鬼使神差地,转而擒住解雪时腰身。
解雪时长身玉立,身形清举,腰身却仿佛手可揽,将将被他拢在肘臂之间。
隔着薄薄层亵衣,对方沉静心跳声,如铜盘垂露般,历历可数。
哪怕剑气已经直贯背心,他依然在肌肤相贴瞬间,心中激荡。
当真是……
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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