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被人暗算招,已失先手,哪里敢托大?群金吾卫拥而上,捧着十来束茅草,当场掷进爟火里。
油助火势,半尺火舌腾空而起,其声枯脆异常。
这些茅草,几乎瞬息之间,就踪迹全无。
赵株刚舒口气,却忽然有阵大风,自山巅狂掠而来,路穿林打叶,浩浩然扑在爟火间。
火势伏窜,倒卷出来,竟是密密麻麻纸灰,足有铜钱大小,灰白惨淡,如蝗虫过境般,瞬间排涌下司天台!
株手里。
赵株心不在焉,只是随手掸——
这掸之下,变故陡生!
酒水抖落瞬间,竟然如油浮于水般,浑不受力地沿着草茎乱滚起来,茅草上瞬间蒙层湿亮水膜,半点不曾渗下。
这般异相,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纸灰借着风势,直冲面门而来,沾襟挂袖,令人睁不开眼。
有胆子大,从袖上揭下片,定睛看。
这赫然是供在灵前纸幡和纸钱!
纸钱烧得不干净,甚至还能看到上头写着蝇头小楷。
——虎兕出柙,社稷将亡之兆也!
菩萨不肯受缩酒之礼!
时之间,满座哗然,京畿代,佛风颇重,这恶兆简直如肋生双翼般,转瞬飞到众人耳中。胆子稍小,已然伏拜在地,抖得如同糠筛般。
礼官心知不妙,当即抢上去,用手抹,竟然沾手鱼油!这鱼油绵密滑腻,在茅草上结结实实地浆刷遍,酒水怎可能渗得下去?
着道!
赵株面色亦是大变,喝道:“还不扔进火里,赶紧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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