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东西被寒风所激,如杨絮般,纷纷扑到二人鬓发之间。袁鞘青面上寒,只见线天光自斜上方倾劈而下,光里飞旋着粗盐粒似大雪。
是出口!
匐前行,亦不免吃力。洞壁青砖裂缝四绽,浑如锉刀般,处处锉磨着他背上贲突肌肉,因着爬行动作,他两扇肩胛骨不时奋力拱起,不多时便被磨得血肉模糊。
以肉体凡胎,与土木砖瓦抗衡,谈何容易!
解雪时被他压制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连呼吸都死死绞缠在处。片晦暗中,他只能勉强看见袁鞘青峭拔眉目轮廓,和其间闪烁,湿润汗光。热汗沿着鬓角,纷纷打到他面上,灼烈热度几乎如猛兽垂落口涎般。
那种旗帜鲜明掠夺欲和侵略感,几乎从袁鞘青双目中钻出来,要在他面孔上烫出个洞。
即便在这苦寒之地,这个男人依旧有双举火燎天眼睛。
他不择手段掠夺,和不惜代价赠予,彼此相悖,两相拉锯,到底所图为何?
长途匍匐之中,袁鞘青两肩上鲜血已如泉涌,倒沿着颈窝垂落,和着豆大汗珠,浸得怀中人满面狼藉。
他自己倒不以为意,还有心思用指腹重重揩拭解雪时面上血污,露出其下素白晶莹底色来。
这支沾血泥棘花,如今静静依偎在他怀中,冷厉之气顿消,冰雪之质不改,令他有瞬间荡魄摇魂。
他乘隙垂下头,含住解雪时被血污浸透下唇。解雪时惊之下,霍然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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