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椟牙关跳,厉声道:“便是恨,也要当他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袁某都不敢居功,你也配?”袁鞘青笑道,“谢大人,你言不发,该不会被这黄口小儿说动吧?”
他面上带笑,但是语气阴沉,已有三分山雨欲来之意。两人同盟本就岌岌可危,如今赵椟已翻不出什浪来,恐怕是到兔死狗烹时候!
得不到,你也休想……呃啊!”
话音未落,他便被拳重击在腹部,如虾子般骤然蜷成团,从口中又喷出股血沫来。只手拎着他襟口,把他从地上生生拖拽起来。
他眼前斑斓五色齐齐炸裂,还道是袁鞘青那匹夫按捺不住火气,谁知道眼皮掀,却对上双血丝遍布眼睛。
“道是谁,咳,原来,原来是你这条只敢垂涎走狗!”
谢浚字顿道:“你对他,做什?”
“能做什?不过是寻常夫妻……啊!”
只听咯噔声脆响,他那手臂本就歪吊在膀子上,被谢浚手掌格又挫,分筋错骨之中,那经络几乎腾腾地起火,酸胀麻痛如百蚁噬心般直往他骨髓里钻。
饶是以赵椟心性之隐忍,依旧不免疼得头皮发麻,两颊肌肉近乎狰狞地跳动着。他自知谢浚此时杀心炽烈,只是苦于不知解雪时下落,不敢贸然动手,只是这般酷吏,多是见不得光手段,因而反倒冷笑声,主动挑衅起来。
“谢爱卿聪明世,糊涂时,帮着这匹夫行谋朝篡位之事,等他得势,岂不是养虎为患?到时候,恐怕你还得提着朕人头,向他乞条全尸!可怜太傅,落到这蛮子手里,恐怕比眼下还不如。更何况,太傅最恨人毁大襄江山,谢浚,你敢通敌吗?”
袁鞘青本是冷眼旁观,此时不由奇道:“你当真觉得,你干遍天下混账事,他还不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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