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面锣。
那面金光灿灿铜锣哐声撂在变为两截桌面上,嗡嗡震颤半晌,很是彰显番存在感。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洛九江身上。洛九江神色中没有半分紧张,他不慌不忙抄起锣来,右手间那根粗重木棒穿花蝴蝶般,灵活而自如在他五指间绕圈。洛九江灿烂笑道:“大家看做什?听课,都听课。”
他这番做派下来,哪有人还有心思听课?
学“音杀”之前,就有人交代过,学习这门功法人至少应该粗通点音律。而音乐入门多半也是用琴瑟筝箫笛,也许有人学学琵琶尺八,总归都十分风雅。眼下洛九江拿出这东西……要说他是用锣入门,那可真是糊弄鬼呢。
才把药带回来,这便是他如今衣衫头面不大齐整缘由。
按道理讲,族供奉不至于因为点小顶撞就把族长家儿子怎样。但看对方那目空切架势,保不齐会不会下什死手。寒千岭考虑下还是去独自拔那株灵草:他得给洛九江做好第等收尾。
不过现在结果只是罚站,看洛齐神情九江似乎也没受什重伤,竟还有闲心让他带饭。寒千岭登时心中定:“刚刚课上怎?你仔细说。”
“啊,是这样。刚刚那位先生……呃,那个来讲课,他就在上面教们嘛,先是讲灵气运行方式,洛哥本来听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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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沧眉头动,到底没把洛九江当场扔出去。他冷淡道:“你从小是学敲锣?”
“那倒不是。”洛九江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吹唢呐长大。不过看唢呐和铜锣也不分家,都是迎亲时热热闹闹奏上路,没差。”
他这表情煞有其事,眼神既无辜又正直,唬个孩子当即就把探寻眼神转向自己朋友:他真是
洛沧讲课方式中规中矩,并无出奇。在让学生们尝试音杀之前,他首先教授些经脉中灵气运行方式和几个需注意要点。除讲太快太深之外,他实在可称得上个不错老师。
不时有人偷眼暗瞄洛九江,洛九江对此只做不知。他双眼紧盯着授课洛沧,看他神情,竟然还听得十分认真。
就当众人都以为课前风波已经过去,洛九江打算忍气吞声,不替寒千岭讨这份公道时候,洛沧让大家都各自把乐器拿出来试试。
按照此前交代,学生们纷纷拿出丝竹管弦,回想番自己方才听得云里雾里内容,颇为跃跃欲试。
只有洛九江与众不同格外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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