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堤脸色当即阴沉下来,而更令他怒气火上浇油,是月楼微微屈膝,应答声:“是,奴婢这就去。”
“洛九江,你这是什意思!”杜堤双眼喷火,和洛九江对峙几秒后,反手就向缓缓退出大堂月楼掌劈下。
洛九江早料到他反应,几乎跟他同动作起来,抬手便架住杜堤胳膊,用那种最气人、慢吞吞混账语调道:“没有什意思,只是你既然癸水来,就好好照顾照顾你,给你看看洛家待客之道——啊,对,月楼,看杜公子冻得直哆嗦,你再让厨房给他烧碗蛋、花、汤来。”
接二连三关于屈辱旧事关键词让杜堤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而对面那人在此时仍然有些漫不经心轻视笑容更是
还不等到风荷轩,洛九江离着老远就听到里面摔盘子砸碗声音。
洛九江眉头皱,快走两步,眨眼就踏进风荷轩大门。果不其然,地上摔地碎瓷,杜堤正抱臂冷笑,他面前正跪着个浅粉裙衫、深深低着头侍女。
“茶汤又烫又浊,桌子上灰都没擦干净。这就是你们洛家待客之道?那可算见识。”杜堤仿佛余怒未消般又顺手砸过去个茶杯,侍女偏偏头,让那杯子擦着自己额角飞过去,哗啦声摔碎在地上。
“好威风啊。”洛九江跨进门槛,只用轻蔑眼神扫杜堤下,就转过头去,把跪在地狼藉里侍女扶起来,“伤到没有?”
侍女摇摇头,她抬起脸来,表情中并无任何被刚刚事态所惊吓之意:“奴婢没有受伤,谢少公子体恤。”
洛九江闻言沉着脸点点头,心中怒火却已无声燃起。
他小时候没少在二哥那儿野,般出大问题洛六深会帮忙兜住,小事情都是月楼月亭处理。也是洛九江幼时生可爱,调皮也很有章法,月楼月亭虽然时常追在他身后收拾乱子,却从未对此有过点抱怨。仔细说起来,她们几乎算是洛九江半个姐姐。
上下打量两眼,确定月楼确实没事后,洛九江放开她袖子,装模作样地呵斥道:“杜公子这是怎?月楼你怎这般不会服侍,你难道不知道杜公子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好吗?怎能给他上茶呢,快下去给他冲杯红糖鸡蛋水来。”
他不过说三句话,却差点把杜堤凭空气炸。先不说这话里话外暗示意思,单是“鸡蛋”两个字,在两年前那件事后就成杜堤绝对禁忌。
这禁忌全拜他眼前之人所赐,然而这人竟然还敢如此大胆抓着自己痛脚狂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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