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是清平府主时,需要个心腹。”寒千岭阅读拜帖速度很快,足有成年人竖起食指般厚沓礼单已被他翻到最后张,他仔细地把每张都重新整理好,然后规规整整地重新放进包金匣子。
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都很难说这算不算是个答案,但吴霆就是听得心满意足。头脑简单就是这点好,他自信而欢快地认为那个被需要心腹就是自己,宫主意思是自己是他从清平府时就提携上来旧人,自己地位仍然稳固。
这位深雪宫主麾下最有名草包大将花整整二十年时间,才想通这句话可怕之处——深雪宫主只是单纯需要有“心腹”这种活物,或者说是挂件存在,而并不真正在乎那心腹性格、长处,乃至对他怀有几分崇敬和忠诚。反正无论那是块怎样材料,寒千岭总有用他方法。
他需要心腹就如深雪宫殿门需要块大匾,佛座之下需要朵莲冠,观音手里需要拿着支白玉净瓶。可
有时候吴霆会怀疑,自己所跟随这个外表如同少年主上,是不是有种不为众妖所知魔力。
“您说要成为北地之主,于是您就得到北地。真是太神奇,到现在也觉得是做梦样。”
吴霆站在寒千岭背后低声轻喃,看着这位主上青云直上扩张历程,他只觉得自己简直枉活这些年岁月。
寒千岭缓缓颔首,此时殿外有数不尽喧嚣热闹,作为新继霸主,他也需要遵循旧例大宴大贺,足足让请来客人们酩酊三天,使北地易主消息传遍此处每寸土地。
不远处有侍女正最后次检查深雪宫主这场典礼应着衣冠,而寒千岭端坐在椅子上,点不见兴奋着急。
“弱是半对手死亡原因,贪则是另半。”寒千岭翻检着檀木匣中率先主动呈上拜帖名单,“无论人类还是妖族,在这点上都并无太大不同。”
吴霆咽口唾沫,对于他这种头脑简单到还盛不满量杯最低刻度妖族来说,理解深雪宫主言语常常是件费力事。作为度全凭丢骰子做出重大决定妖族,他现在也只担心件事情——
“您为何会选择做您心腹?”
原本地盘局限于清平府时,他这个五色阁主还有被器重价值,但现在寒千岭已经坐拥整片北地,他真是说不好为什是自己留在寒千岭身边。
被看重不是什坏事,趋利避害更是所有生物本能,如果可能,他希望留在深雪宫主身边时间能再久点。否则顶替他位置那个妖族恐怕上位就要拿他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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