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隐而不发的大规模杀伤性兵器，假如恼怒时真有顾忌，也只是顾忌着别一个上头就把无辜者连累弄逝世。
此时，他耀耀黑眸中正燃着两团灼烈的火。
“千岭。”洛九江一字一顿道，“我的千岭。”
这只瘦弱的黑猫，他也依然难以自抑地感到同情哀凉。
“大神，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是龙的灵魂碎片。”洛九江闭了闭眼，“对于此方世界的天道来说，他像一块蚌肉里的沙子，自然就受到排挤……但或许也是某种值得消化的东西，所以至今世界也没把他剔除出往。”
洛九江的手柔柔地抚摩过黑猫的后背，但他的表情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胆冷。
“由于他只是一小块碎末，所以不足以投身成人形；由于他被世界的意志排挤，所以寿命会非常短暂，而且时时都将处于病痛之中。”
说到这里，他仿佛哽咽到说不下往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吻。
怒火从洛九江的眼角直上眉梢，即使那恼怒不是对着自己，郑舒也禁不住要打发抖。
平生第一次，郑舒感到自己觉悟了生存的本能。
他终于知道为何直面别人的恼怒会让人心生畏惧。这与对方的穿着打扮无关，更与平时的性格秉性没有牵扯。
有人连发火都是无可奈何的，收敛的，辛酸的，由于他们生怕一通性格发完之后再不能结束。可洛九江显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