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盯着桌上抄写好纸张,痛心疾首:“们用是钢笔,钢笔是外国人发明,们应该用毛笔抄啊!”
“……”
谢必安:“倒也不必矫
于是二仙默不作声地继续抄写。室内无比静谧,唯有窗外雨声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很有些诗情画意。
他们就这样听夜雨。
晨光熹微时,他们同时搁下笔,千遍不多不少,正好赶在天亮完成。
谢必安望着窗外东方鱼肚白,说:“天亮。”
雨不知何时停,黎明到来,有金色霞光穿透薄云,缠绕初阳。
两仙起抄,效率格外高。不管质量如何,速度是提上大截。等到凌晨四点,竟已抄完八百遍。
谢必安也终于觉得有些累,停下来揉揉手腕。
范无救看着觉得心疼:“好好,剩下来吧。”
谢必安不听,提起笔继续写:“不是说要共同承担因果?”
范无救脱口而出:“善果你尝,苦果担。”
响。
范无救眼观鼻鼻观心,也专心致志抄起书来。
——专心是假,和身旁那位肩并着肩,手肘碰着手肘,距离近得要命,如何能不分心?
两个看似全神贯注地做自己事,实则状况百出。范无救错别字翻车大片,涂涂改改惨不忍睹;谢必安默写到半忘词,需得缓缓才能想起来。
范无救抄到半,突然道:“老白,你看这个。”
世事无常,夜夜有人离魂奔向死亡;万物不变,朝朝旭日升起迎来新生。
范无救累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无暇去看天边美景:“总算能对阎王殿下交差。”
“你以后注意着点。”谢必安提醒,“殿下不喜欢过于西式东西,你最好少提。”
范无救忽然呆,睁开眼坐起身道:“完。”
谢必安:“怎?”
谢必安诧异望他眼。
范无救反应过来,觉得这话有些越界,磕磕巴巴地开始找补:“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较讲义气,喜欢把更多福气留给兄弟,更多苦难留给自己。”
谢必安颔首:“那你真是义薄云天。”然后低头继续抄。
范无救:“……”
看起来完全没有说动老白。
谢必安转过头:“看什?”
“看书上这张图,魏晋时期衣裳同样宽袍大袖,但灵动飘逸,比们现在那身无常服好看。你要是喜欢,就把款式改成这种?”
谢必安沉默瞬:“你竟还有闲心想这个。”
“你不是说想换款式?”当然是要把你话放在心上。
谢必安顿顿,别过头,说:“嗯。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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