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范无救哪天突然就不演,对他说:“老白,对不起,其实还是把你当兄弟。”
那天晚点到来吧,他还奢望着能够假戏成真。
谢必安觉得暗恋真是绝望又难过件
范无救愣:“怎会。再说,不是先提?”
谢必安却不说话。
金箭可以将人本性无限放大。谢必安生性冷静,看似毫无波动,可他性子里敏感细腻,暗恋中自卑小心,却也因此骤然强烈千百倍。
他喜欢范无救,这是他生前死后最大秘密。就算现在不是秘密,千年隐忍压抑也已渗入骨子里。
因为偷偷喜欢范无救,谢必安记得生前与范无救切。记得他们儿时手拉着手去镇上看皮影戏;记得他们在竹林中练剑,他不小心割破手指,范无救小心拭去他指尖血;记得他全神贯注地望着范无救,记下那些眼花缭乱剑招;记得他们起玩过每个小游戏,分过每块白糖糕……
想到别烦心事,想让脑子停下来……”
谢必安语气更冷:“和聊天还分心,你果然不想听说话。”
范无救忙道:“不是,想事也是与你有关。”
谢必安这回声音已经毫无温度:“原来与有关竟是烦心事,既然貌合神离至此,那便分手。”
范无救:“……”
这些鸡毛蒜皮小事,都是他弥足珍贵回忆。可他不能确定,这对范无救是不是也同样珍贵。范无救表现实在太过直男,完完全全把他当成兄弟,那些记忆对范无救,或许不过是并不重要前尘往事,不值提。
他这般细碎地提起,怕招人烦。
哪怕在起后,心思敏锐谢必安也能察觉出,范无救有所保留,并未全心投入到这场恋爱里。连牵手都是他主动,范无救还在顾忌什。
也许老黑并不喜欢他,只是不忍心伤害到看重兄弟,才勉强答应与他在起。谢必安直都是这想,所以他平日里不索吻,不求欢,不让范无救为难。尽管他很渴望——没有谁会不渴求与爱人做这些。
感情事,强求不来。谢必安明知对方是在陪他演戏,也仍贪恋这片刻假象,哪怕从未从中得到过安全感。
但凡他有谢必安半点伶牙俐齿,也不至于越描越黑。
范无救深吸口气:“小白,你转过来听说。”
然而谢必安已经生气,范无救跪下也哄不好那种。
范无救投降:“祖宗,刚刚只是个误会。”但他刚才脑子里究竟在想什,却也不好说出来。
谢必安轻声:“是不是提起以前琐事,你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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