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眼认出那酒是维纳斯送,他藏在自己卧室床底下。在他走后,小白定还去他卧室。
这些都已不重要。
谢必安见他回来,抬眸瞬,又漠然垂眼:“你还回来做什?不是叫你滚吗?”
范无救言不发,上前将谢必安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谢必安惊愕瞬,微微挣扎起来:“你干什?放下来,老黑……范无救!”
崔珏也很冤枉:“兄弟诶,当初你们才入职地府二百年,和你们又不熟,老谢都让忘,跟你讲什?后来也把这事给忘,又以为你俩已经心意相通,谁知道到现在都还没掰扯清楚,这才又把这事想起来。”
“要说,你们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谢都说他千年前就是殉情,爱情之箭难道还能跨越时空不成?他分明生前就是爱你爱到至死不渝!可叹你们这两个闷葫芦……也是现在才明白,老谢当初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俩就是太在乎对方,都扭扭捏捏不敢开口,才造成今天这局面。”
范无救犹如醍醐灌顶。
这段日子他心里直都有猜测,或是说隐隐期盼,可他直都不敢确信。
崔珏话,无疑给他打剂强心针,让他不再担忧后怕,只剩被幸运眷顾激动与梦幻。
他做甚?”
崔珏:“那日望乡亭中,白无常提过范兄二字。”
谢必安神色不变:“还提什?”
崔珏实话实说,将人生八苦与因爱生怖佛偈都说。
谢必安颔首,而后道:“都是酒后胡言罢,崔判官切勿放在心上。”
范无救把人扔到床上,欺身压下去,完全掌握主动权,与几小时前两人境地完全调换。
察觉到身上衣物件件变少,谢必安干脆不挣扎,他定定地问:“范无救,你把当什?你现在是因为怜悯愧疚,又要逼自己接受?你不用为兄弟做到这种地步…
他把握住崔珏手:“老崔,早该来找你,竟浪费千年光阴,真是……愚不可及!”
“知道该怎做!”范无救抓起外套,匆匆跑出酒店,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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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用此生最快速度跑回烟落公寓,到最后甚至用飘。
他把推开201门,就见客厅茶几上摆着几坛酒,谢必安坐在沙发上口口灌着,喝得面色绯红。眼尾也被晕染上桃花色,不知是酒劲还是哭过。
此后,谢必安再不饮酒。
他恐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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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听完,已然呆住。
“不是,这重要事,你不早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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