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
样。
所以昨晚才会……那
冲动。那放肆。
又那热忱。
他喜欢珩珩。不
姜珩立刻放下刀叉：“
给你换杯果汁。”
看得出，他想竭力不提昨晚那说出来会让沈浮白尴尬
事。
姜珩去厨房鲜榨果汁，沈浮白望着那杯牛奶发呆。
他拿起来喝
口，迟疑地、舔舔唇瓣。
其实他已经忘记那是什味道，可珩珩味道，他才不会嫌弃。
沈浮白痛苦地闭上眼。
每天醒来都丢人丢出新高度-
“叩叩——”
房门突然被打开，姜珩站在门口，镇定地看着他：“下楼吃早餐。”
“啊……”沈浮白坐在床头，愣愣，“等会儿，去洗个脸漱个口。”
但愿长醉，不复醒-
沈浮白清醒。
他喝酒。
但是没有断片。
他清醒地记得他是如何豪言壮语花式买房，也记得他误把现实当做梦，不知羞耻地按着姜珩刷新下限，还记得姜珩最后把他抱到楼上卧室时候，他还缠着人在胡说八道。
珩在瞬间哑口无言。
沈浮白直起身，又去解他腰上皮带，还想去拉拉链。
姜珩哑声：“浮白，你清醒点。”他现在很惊恐。
浮白在做什春秋大梦？！
不是。
沈浮白只记得酒局上被灌酒时，啤酒入喉时辛辣，令人几欲作呕。为人情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笑着饮下杯又杯。
然后珩珩挡在他面前，替他喝好多好多。
他记得，其实珩珩也不太爱喝酒。
姜珩这辈子，喜欢喝只有浮白这樽酒。
那时候沈浮白就被感动得塌糊涂，后来他醉，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把醒酒汤勺勺喂给他。那细致入微照顾。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动到姜珩敏感神经，姜珩怦地关上门，落荒而逃。
五分钟后。
沈浮白对着面前丰盛早餐——吐司，鸡蛋，三明治，油条，牛奶，问：“你做？”
姜珩切着吐司：“不是，买。”
沈浮白看着玻璃杯里牛奶：“这个颜色……”
他说什？
沈浮白放空眼神渐渐聚焦。
他说——“珩珩，你让再尝尝。”
吓得姜珩给他漱完口扔床上盖好被子就跑，都没敢跟他睡张床。
回忆结束。
浮白在做什春梦？！
沈浮白置若罔闻，将拉链拉到底，俯下身子。
姜珩倒吸口凉气，手指拢进沈浮白发间。
他神情复杂地望着跪坐在他腿上青年，最终阖上眼，呼吸急促几分。
明月高悬，星河漫天，陈酒入味，沾之即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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