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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齐北崧团伙的遭遇战过后,程几原以为会有三天平静,没想到还是只有一夜。
隔天早上,他觉得精神萎靡,太阳穴抽痛,初开始没在意,后来察觉是发烧了,不用想也知道这热度是哪里催生的……左边,那地方。
其实那里只有一个小伤口,有些肿胀但没化脓,不足以放倒一个人,要怪只能怪这阴寒刺骨的鬼天气,或者怪近两天慌乱的生活,击碎了这个清瘦身体的免疫力。
他没别的办法,只好揉着酸痛的腰,坐在床头生嚼了两片消炎药。
张副院长问:“真没钱了?”
程几摇头:“说实话,饭都快吃不起了。第四人民医院那边我还欠着两万多,早上转院过来又交住院押金三千,再过两天我估计得去卖肾。”
张副院长嘿嘿一乐:“卖什么肾呀,我这儿的钱你也先欠着得了,反正每天就是姑息治疗,花不了几个钱。押金我也退你两千,留着吃饭吧。”
程几瞪大眼睛:“您这么好?”
张副院长说:“因为四院朱医生和我打过招呼,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他还说你挺倔的,帮你忙还得照顾你的情绪,我看你不倔呀,挺坦诚的。”
管理人事的一位姓张的女副院长直接拒绝,笑着说:“你做不来的。”
程几问:“怎么说?”
张副院长说:“那些都是瘫痪在床的病人,不能自理,甚至没有自主意识,护工要为他们翻身擦身、喂饭喂水、端屎倒尿,这些你都做的来?”
“我试试呗?”
“算了,别委屈自己,回去上学吧。”
七点半左右,他到医院附近的小吃店吃早餐,回程途中发现瘟神又找上门来,并且这次带着更多的人,足够一个小型战斗单位了。
齐北崧此人应该比较适应夜生活,不到半夜不会睡的那种,可他为了寻仇居然连续两天早睡早起,精神感人肺腑!
他没把黑色宾利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四辆
程几啐了一口说:“我一点儿也不倔!我恨不得全社会对我伸出援手,我给您磕个头!”
“不用不用!”张副院长大笑,“我儿子都比你大了,我权当帮自己的侄子外甥!”
程几说:“那么么哒?”
“别过来!”张副院长警惕道,“老阿姨五十多了,不想和二十岁的漂亮小伙子拉拉扯扯!”
程几于是给她打了个千儿。
程几说,我没学可上,妈妈生病以后我就休学了。
张副院长顿生同情,说:“你要真想工作的话,我表弟的店里需要一个人。”
“什么店?”
张副院长说:“面店,你会扯面吗?”
程几不会,他会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