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雷境问。
“发烧,刚挂两瓶盐水,体温还在38度5。”程几说,“麻烦跟你们齐总说先停战二十四个小时,等好再陪他玩。”
雷境花分多钟消化这段话。
程几便用这分多钟察看程女士情况,然后脱鞋,脱外套
如果他没练过,只会拉器械或者往胸肌上抹油展示身材,那你只要稍微灵活些,就能摁住他捶。
程几觉得自己上辈子应该能摁住他,但是现在不行,尤其是经过这整天高烧折磨,对这个新身体有正确认识之后,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保安队长比较好。
他正要迈步走开,忽然有个病人家属大声喊他:“哎!21床儿子,你站在这里干什?”
21床就是程女士。
保安队长雷境闻言抬起头,眼光正好锁定门口程几。
熬两天,顶多五天,齐北崧这股劲头就下去。
他哪里知道齐北崧玩儿劲头会淡,是因为那人从来不动感情,不管怎样大美人玩过就丢,跟过眼云烟似,反正以他相貌、家世、财富,就没有弄不到手人。
但是寻仇他不会松懈,因为他动真情啊,爱是真情,恨也是真情啊!
所以他如今对程几情感特别真挚,都可以写诗,什冰山上那朵雪莲花啊,是坚守思念……
程几站在病房门口张望,程女士床头坐着个人,不是那个被他抢宾利车傻大个儿,而是另外个。
那病人家属还在废话:“哎,21床儿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大帅哥来找你啊?他是你什人啊?是不是你朋友啊?他明天还来不来啊?如果来话,想把侄女喊来呀!他叫什名字呀?多大年纪呀?……”
程几根本无心听他咕咕叨叨,沉默地和雷境对视。
“……”
雷境年龄在三十二岁,气势沉稳,看人时不知不觉会带上几分审视。
忽然程几大步走进房间,坐在临近张空置病床上,说:“病。”
这个人他见过两次,次是在388包房门口;另次是昨天早上,在第四人民医院住院部电梯厅。
所以这就是齐北崧贴身侍卫,保安队长。
这人看上去就不好对付,身高不比齐北崧矮,骨架却更为粗壮,从正面瞧几乎像块板。
程几上辈子哥们儿中有两个是这种体型,由于常年练肌肉,体重大多在八十五公斤以上,普通人被他踢脚,能从房间这头跌到那头。
跟这种人打就得分情况,如果他练过拳脚,那你必须会躲,否则就会被他摁在地上捶,几拳下去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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