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惊讶地问:“在家打?”
“打坏什,按十倍或者百倍价格赔你。”
“但是这里放不开手脚啊!”
“雷境说你是军警格斗出手。”齐北崧说,“所以是谁教你?”
程几说:“没人教,看电视学。”
再说程小爷胸襟广阔,连把他害死人都不讨厌,凭什去讨厌个激情燃烧霸总,等他自己烧完不就行嘛!
忽然齐北崧关电视,把面前东西收,脱掉外套说:“来吧!”
“干什?”
按般套路应该回答“干你啊”,但齐少说是“干架啊”。
他表示:“姓程,恨你并不是你那天打扮得奇形怪状来吓人,也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放走那名服务生,而是你说不行!”
程几有些后悔给沈子默几百块钱,让他躲到穷乡僻壤去,齐北崧这厮大概连秒钟都没想起来要去追踪他,光围着自己磨。
齐北崧说:“那天在公司很不顺利,晚上心情不好,多喝点儿酒,自控力就降低,平常不那样。”
程几心想:你这是在解释吗?和解释什,有本事对受害人解释去!
“有错,齐先生你也有错,们各退步吧。”他恳切地表示。
“退?”齐北崧说,“不退。”
齐北崧嘿嘿笑,说:“是吗?弄得也想学。来啊,再打场!不管输赢都算,反正你也跑不,人就在附近守着呢!”
“……”
程几突然不想跑,他脱掉外套,活动脖子、肩膀和手腕,打算百。
“齐先生,既然你想学,那可以告诉你个要义,
“什时候说过你不行?”
“别赖啊,说出口话,泼出去水,你说练得很好,就是不能打!”
“你是不太能……”
齐北崧在床上站直,由于他个子高而老房子层高低,脑袋几乎撞到天花板灯。
“所以要再次验证下,到底能不能打,到底行不行!”
“不退也行,请你不要躺在床上抽烟还有剥松子好吗?”程几问。
“找不到烟缸。”齐北崧说,“这松子有点哈喇味儿,买多久?”
程几找只次性纸杯,递到齐大少爷鼻子底下。
齐北崧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当小垃圾桶用,程几把房间窗户打开,散去满屋子烟味,仇敌共处室,相距不到两米,这刻居然颇为平静。
程几不讨厌齐北崧,只是拿他没办法,那感觉就像惹到只凶神恶煞大狗,它追着你咬,你避之不及但不会打心底里厌恶,因为那是它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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