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平那边挂,齐北崧举着电话说:“陈川,你看,郑海平这个八面玲珑,居然也踢铁板。”
他视线扫向车窗外:“觉得那人是真讨厌,弄得都不知道到底是他错,还是错。”
陈川分神看着自己雇主。
齐北崧示意他打开天窗,点燃根烟,塞进嘴里,让夜风把弥散烟雾拔走。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招人烦。”他用种从未有过疲倦声调说。
齐北崧勾勾唇,说:“陈川,你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去。”
陈川问:“什时候?”
“上次去水月山庄时候,对着个挺弱鸡酒吧服务员发邪火,姓程追过来把揍。”
那天晚上在水月山庄发生事,除齐北崧自己没人说得清楚,雷境可能知道,但讳莫如深,王北风就是个傻子,到今天还在纳闷程几为什要落下只水晶鞋。
陈川没法评价,只好说:“误会吧?”
说啥?没说啥啊!
他惴惴不安地去开车,见齐北崧在后座上发闷,那表情活像是谁欠他几千万似,便问:“齐少,回家吗?”
“去水月山庄。”齐北崧说。
陈川反倒松口气,心想好,愿意玩就好,可千万别闷坏他,不好跟齐老爷子交代。
车到半途,齐北崧突然幽幽地说:“陈川。”
“不是。”
偏偏这时那个给程几送床哥们又来电话。
那位可真不是般人,是他们齐家二管家,姓郑,叫郑海平,连齐北崧都得喊声海哥。
郑海平上来就告状,把程几是想怎烧齐北崧,怎把他撒向祖国山河大海,怎办白事,五十全说出来,最后才告知自己磨将近个钟头,也没能把那张床抬进程家大门去。
齐北崧听着直苦笑,连生气心劲儿都没有,说句:“海哥,你辛苦。”
“嗯?”
“你觉得这人怎样?”
陈川在后视镜里看他,问:“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听。”
陈川说:“假话就是你这人完美无缺,品德标兵。真话是无论怎样,你为人陈川还是认,否则也不会替你当差。们都是当兵出身,受人民教育多年,虽然并非眼里不揉沙子,但脏乱下作还是受不,给多少钱也不干,你至少没太往那个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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