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点头，心想跟害
相思病似
。
齐北掏出墨镜戴上，说：“大老爷们儿糙就糙些，敷什
面膜啊？现在不敷，
会儿要在天上飞十几个小时，有是时间敷。还有这种不行，给
换那种密集保养。”
陈川认命地翻行李，幸亏他多留个心眼，没把这些东西托运去。
他问齐北崧：“雷老大那边怎说？”
这些天齐北崧让雷境帮忙盯着长康医院，每天汇报两次程几情况
老齐啊老齐，你怎黄鹤去，杳无音信呢？到底什时候回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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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候机楼等回国老齐连续打几个大喷嚏，揉着鼻子问：“谁想？”
他叹息：谁想都有可能，就那小兔崽子不可能，亏想他想得睡不着觉！
陈川从包里拿张面膜给他：“齐少，敷脸吗？”
自问过多次，确信不喜欢沈子默，也觉得自己拒绝得很明白，奈何沈子默仿佛是个太极高手，水磨工夫，绵里藏针。
他反应大时，沈子默就缓缓，退退；他放松警惕时，沈子默就收复失地，顺手占点儿便宜。
他瞌睡时被摸过脸，睡觉时被贴过背，甚至洗澡时都被闯过门。
——那次真见鬼，他刚脱衣服还没来得及打开莲蓬头，电话又铃声大作，沈子默二话不说就推门进来，他被吓得差点儿滑到在冰凉瓷砖地上，半天都没能缓过劲儿。
事后想来，那通电话说不定是沈子默自己打。
齐北崧奇怪地问：“敷脸干嘛？”
陈川说：“这不是要回国见程程嘛，您脸上黑眼圈比乒乓球还大，不怕吓着人家？”
“你叫他什？”齐北崧危险地眯起眼睛。
“叫他程哥。”陈川改口真快，也不管程几比他还小四五岁。
齐北崧总算没爆出“叫少奶奶”之类鬼话，接过面膜问：“黑眼圈真很严重？”
如果被发现被推开，沈子默就笑着解释什爱美，看你两眼不犯法之类。
程几拿他真点儿办法都没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人家是帮过大忙。以目前状况，程几还真没精力去另外租套房子堆放东西，更没心情再搬次家。
他只好坚守自己，熬呗。
这些天他无比怀念齐北崧，想他说什“干架啊”“特别硬”“练不练”“爽不爽”，至少那家伙直来直去没别意味，而且摔他两下还能发泄负面情绪。
最可贵是齐北崧虽然是个弯，但对他没意思，纯粹来找揍，多高尚、淳朴、真诚、有道德，脱离低级趣味，有益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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