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对着手上酒杯灌大口。
程几怔,问:“你喝什?”
“加冰威士忌,喝胃里舒服些。”齐北崧说,“你喝吗?”
程几无
程几望着他,见他英挺面庞带着水汽,湿发贴在修长脖子上,白色T恤里凹凹凸凸,露出紧实肌肉轮廓。
程几知道齐北崧长得好,那种好他也能欣赏,但想不想碰就是另外回事。
说实在,很多男孩子从小到大也没少碰过同性,玩闹时掏鸟摸蛋再正常不过,可程几想象不出什人敢掏齐北崧,就算有,估计那人坟头草都米多高。
他问齐北崧:“能走吗?”
后者扔块新浴巾给他,说:“你也去洗个澡。”
身往浴室去,临走胡乱指着说:“茶水柜里有红茶绿茶乌龙茶咖啡,冰箱里有红酒啤酒洋酒,自己随便喝!”
程几“哦”声,依旧坐着抖腿,头低垂,眼睫阴影落在白净面颊上,卫衣旧,领口微敞,能看见他清晰锁骨。
齐北崧恨不得就此吻上去,但是他不能,他当然敢,但是舍不得。
程几听不到主卧浴室传来水声,他等得都快睡着,而齐北崧基本在冲冷水澡,为是降温降燥,扬汤止沸,维持夜纯情。
程几穿过客厅走向阳台,望着夜间海景。
“?”程几不解。
“你刚才在医院时根本没洗成吧?”齐北崧说。
他说这话时毫无杂念,完全是出于怜惜,程几那把澡真正是冲个凉,到现在鼻子还塞着,说话齉声齉气。
程几有些动心,他就算现在回去也洗不成,小破长康医院精明着呢,天之中只给病房提供两小时生活热水,其余时间都得用保温壶去开水房自提,保温壶水仅够烫个脚。
“去吧去吧。”齐北崧劝,“等你就是。”
那真是美,暗蓝天空上星斗和人间灯火织连成片,明灭相宜,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海,起向他倾泻而来。
人死是看不到星海,只有漆黑纵深隧道,但并不冰冷,也不痛苦。
他在漫天霞光中死去,在寒夜微雪中醒来,如今又看到灿烂星辰,感觉两辈子都值。
他喜欢齐北崧那宽敞得可以跑马阳台,和摆在星空下户外沙发,可惜月海风太冷,否则他真愿意出去喝杯。人生几何,酌酒自宽啊!
齐北崧整整花二十多分钟才从浴室里面出来,身穿T恤睡裤和浴袍,趿着拖鞋,点儿也不像要出门样子。他打开冰箱门找冰块,余光瞥见程几从阳台落地玻璃门前回转,便故意放慢手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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