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风问,“掉哪儿毛?”
老耿回厨房后,王北风问程几:“你哪来爸爸?”
程几扑哧笑,拉张椅子坐在他对桌压,低声音说:“你别小看这店老板,当年也是混过,差点儿把牢底坐穿,到现在手下还有拨人经常凑在块儿吃饭喝酒,都喊他‘彪哥’。他非认当干儿子,也只得认他是干爹,总之现在也有靠山,你们最好别来惹!”
王北风也压低嗓门:“你是没见过真黑涩会吧?你爹这种叫中老年人兴趣交流小组,算什靠山?”
程几当然见过黑涩会,上辈子还随队端掉过几个,他也知道无论是黑涩会或是同好会
“扯你个大头鬼,赶紧跟回去!”王北风叫道。
程几佯装生气,把脸放下来说:“王北风,现在可是这儿地头蛇,你在面前得严肃点儿。你要是好好说话,就请你吃面,要是不好好说话,大过年就怕连你也回不去。”
王北风掂量下,说,吃面。
程几于是对着厨房喊:“臊子面!特大份!”
“谁吃特大份呀?”老耿在厨房里问。
会找到其他人,不用这专注。”
他没把自己疑虑说出来,因为事后越想越不可能,再琢磨就显得自意识过剩,与他洒脱个性不符。
王北风观察他半晌,无奈说:“……看你是真不知道。”
“?”程几不解。
“……”王北风叹气,“边哪吒闹海,边懵然无知,啧啧,感觉这题都超纲。”
“哥们儿!”程几回答。
老耿出来打量王北风,问程几,“这是你哥们儿?身板不错啊,练过吧?”
王北风第眼看到老耿,所受震撼不比程几当初所受小,因为老耿脸上有疤,嘴上叼烟,面有匪气,眼露凶光,却穿着条碎花蕾丝围裙。
“他当过兵。”程几继续摘菜。
老耿便拍着王北风肩膀说:“儿子哥们儿就是侄子,叔叔今天不但请你吃特大份臊子面,还赠送超级辣椒油份,辣到你掉毛哇!”
“超什?”程几又问。
王北风轻咳:“总之也不跟你计较那天逃跑事儿,这多天来你直就躲在这村子里?”
程几说没躲啊,这是正常工作,这家店老板是长康医院副院长她哥们儿,是她介绍来打工。
“那她也是妈!你们太折磨人知道不?齐北崧为找你差点儿都把宏城给翻过来,你就定定心心在这儿当收银员?!”
程几说:“不是收银员,跟着师傅学扯面手艺呢,店老板可擅长做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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