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就是下意识要躲，额头磕到吧台后边
散放酒瓶才清醒点儿，他慢吞吞站起来说：“……没躲啊。”
“没躲？”齐北崧
脸不爽地眯着眼，望着满地狼藉，“没躲你把自己脑袋当保龄球？”
程几揉着撞疼
地方，尽量不去看他，脑袋里飞速地盘算。
齐北崧眼神锥在他身上，无名火腾腾往上冒，心想这人到底怎
回事？他吃不吃饭啊？怎几天不见又瘦圈？小脸都瘦没啦！
其实程几没瘦，过年还胖两斤，是齐北崧自己唯心。
程几说：“你就心疼下自己肝吧，没事瞎喝什。”
“你爹酒量好……好着呢！”老耿说，“再喝四个都没……没事！”
程几对小酒保说：“你给他弄杯蜂蜜柠檬水醒醒酒。”
小酒保说：“哦！”
老耿拦腰把程几抱起来，还颠颠：“儿砸，以后给爹养老啊！”
扔。”程几指着塑料袋。
酒吧把抓起，扔进角落垃圾箱。
程几当他是朋友，劝道：“你要听话，你知道每年为这个，
们公安各警种包括武警边防要牺牲多少人吗？”
“你们公安？”
程几眨眨眼，岔开话题：“只要你听，今天事就到此为止，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行吗？”
老耿被齐北崧刚才那下挤到旁边，摔个屁股蹲，这时摇晃着站直，拍拍齐北崧肩：“
小酒保说：“你们俩怎像那个什动画片里……只熊猫只鹅什……”
程几刚想问你们这世界也有功夫熊猫啊，余光就瞥到酒吧门口站着个人！
他是宁愿看只会说话并且直立行走熊猫也不愿意瞧见这人，偏此人已经锁定他，在视线相接瞬间，箭矢般地冲他来！
程几下子从老耿身上出溜下来，扑向小酒保，小酒保目瞪口呆没让开，过会儿才知道对方不是扑自己，而是想躲到吧台后面！
那位也往吧台上蹿，低头吼：“你躲什？会吃你？！”
“行行行！”小酒保叠声答应。
程几复又坐下，老耿已经在别处喝多，跌跌撞撞过来揽他肩：“儿砸！”
程几笑着拍拍他手背，说：“爹，你喝什呀？”
老耿傻笑：“呵呵，他们自带，喝四个手榴弹！”
“手榴弹”是凰村老酒鬼黑话，雪碧中间掺盅高度白酒，掺两盅叫“火箭炮”，掺三盅叫“浅水炸弹”，掺四盅叫“深水鱼雷”，小盅白酒也就半两左右，别看掺得不多，但白酒混碳酸饮料不是闹着玩，酒劲会上来得极快，而且人很容易喝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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