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程几没好气，“而且你不就写
二百来字嘛。”
“有大纲啊！真特别准！”陈川说，“川哥这半仙当定！”
程几把他推
边去。
王北风总结发言：“咱们今天要边吃饭边开会，商讨怎
对付神经病！”
某私人会馆，郑海平在中午前匆匆赶到，见面就给程几个热烈至极
拥抱，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绒布小盒子说：“给你！”
那种悲伤，失望，担忧，郁闷，焦虑，以及愤怒，怨怼……甚至都没法用“难受”两个字囊括。
所有人都在避免让他知道真相，因为他身处战争地带，每天都得陪着小心，必须时刻保持冷静。
而今天，程几终于结束任务回国，是该正视整件事。
商务车被堵在机场高速车流中，以三四十码低速缓缓往前挪，好在时间还早，也没急事。
陈川又点烟，纳闷道：“老齐到底是什发病原理啊？”
吐吐地说，齐北崧略微有些后遗症。
他问：“什后遗症？”
郑海平说：“颅脑损伤难免有后遗症对不对？放心吧，会治好！”
然后程几就被组织强行盖章牺牲，出于纪律，他切断和M国联系。
从那以后，他只看过几张齐北崧恢复期间照片以及几句传话。
程几打开盒子看，里面还是那颗十克拉鸽子蛋戒指
老耿翻个白眼说：“还不是因为他被姓沈打枪后栽在海里，脑子进水！”
王北风挠挠头说：“脑袋里面科学不懂，什表层意识潜意识，总之医生分析他前期为什会晕倒，说他是因为没忘记程儿，但又真想不起来，所以潜意识里有强烈负罪感，无比焦虑，无比痛苦，受不得刺激。”
“总之就是神经病！”老耿大声说。
“……对。”车上四人达成共识。
陈川还得补刀，拉拉程几袖子说：“还记得三年前写小说吗？早就预言过你老公是神经病！”
照片和消息能够辗转到他手上殊为不易，因为M国那边属于强行和已经死亡人联系，如果被组织知道，是要雷霆震怒。
那几句话是：“走路不用扶”，“能完整说话”，“基本上和以前差不多”，全部是好消息。
甚至还有废话：“R国有啥好土特产”“陈川不死可惜”，但从来不提齐北崧记忆。
程几如今才明白那是种体贴，所有人都怕他知道真相。
试想个曾经许诺终生人出现在你面前，却用完全陌生眼光看着你，或者表现得头痛欲裂，要呕吐要昏厥，你会是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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