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程几说，“下面那
多人看着呢。”
“你这喜欢害臊
毛病到底什时候才能改？”齐北崧问。
程几转过黑亮眼睛，把
口轻烟吹在他脸上，说：“等你回家玩
时候。”
“操……”齐北崧拉高大衣遮住两人头，手抚程几脑后短发，用唇蹭他耳朵，缓缓往前
程几在齐北崧胸前口袋里摸烟。
齐北崧板起脸：“不许抽，抽烟有害健康，你好不容易戒
年多！”说完自己点支。
程几斜他眼，将烟叼在唇间，凑近在他烟头上过火，把脸背过去。
“干嘛呀？”齐北崧拉拉媳妇儿，语气软下来，“这点儿小事要生气？”
“傻瓜。”程几把脸拧过来，浅笑，“跟你生什气？你往那边看，视野可好。”
坊底下喊：“哎！倒插门齐大少爷，你过会儿再聊行不行？咱们这儿正装灯呐！”
程几也劝：“老齐你先下去吧，这地方真只能站个。”
齐北崧悻悻地退到竹梯上，伸长脖子关注着程几举动。
程几为不让他担心，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另头则交到他手上。他紧拽着那根绳子，片刻不敢松懈。
两根通天灯灯柱已经立起来，接下来工作是悬挂主灯。
齐北崧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原本黑黢黢山道上路灯次第亮起，阡陌交错，星星点点直绵延至远处平原，个个村庄或者城镇仿若棋盘格上棋子，光华灿然。
“万家灯火。”齐北崧感慨，“咱们也该回家。”
“等通天灯点亮再走。”程几说，“你去年没看着吧？”
去年春节程几身体出点小问题，他自己硬扛死都不说，齐北崧被他吓得副随时随地能厥过去样子，导致全家人也跟着战战兢兢，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万事大吉，小孩儿也挺好。当然，张副院长帮大忙。
山风吹来，齐北崧把怀里媳妇儿裹紧些，在他耳边说：“让亲亲。”
主灯是木雕，只就有百来斤重，还是依靠起重机上去，挂好之后，剩下十八条祈福长幡和无数小灯完全要靠人力悬挂。
凰村男女老少愈加忙碌起来，人员穿梭，听从村支书统调动，年轻小伙子爬灯柱、爬山壁、爬梯子挂灯挂幡，年老和年少在下面帮忙。
程几任务已经完成，但觉得这情景年次不容易，于是坐在牌坊顶上看热闹。
齐北崧爬上牌坊，到他身边，解开大衣将他裹进去。
暮色四合，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通天灯群上，牌坊上两个人并不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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