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走近了床前,问塔琳:“我可以看看他的伤口吗?”
塔琳点点头。
丹尼尔掀开了盖在奈哲尔身上的薄被,腰腹上被简单清理过的狰狞伤口便,bao露了出来——上面还覆盖着一层灰绿色的东西,大概就是塔琳请来的医师的手笔。
热爱绿色的丹尼尔此时毫不掩饰他对于这层灰绿色东西的嫌恶,在捏着鼻子稍稍嗅了一下此时它散发出的刺鼻难闻味道后,毫不留情道出了对那位医师水平的极大质疑:“绿丝草的汁液,金雀草茎,还有墨绿藤的根?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说罢,他接着对塔琳道:“骑士姑娘,恐怕你得先把这层糟糕的草药膏清理掉在我看来它除了糊弄人之外实在起不到任何别的作用。”
车。
议论声又渐渐大了起来,壮汉苏克不解地摸摸只有短硬发茬的大脑袋:“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马车已经快要抵达了塔琳和她哥哥的住所,宽大的马车已经无法进入狭窄曲折的小巷,几人从马车上下来,跟着塔琳七绕八绕,终于走进了其中一条巷子里,为数不多的亮着昏黄灯火的小房子之一里面。
塔琳的家仅由三间小房间组成,虽然狭小,但是仍然整洁干净,而房间内唯一能称得上是装饰品的,就只有中间房子墙壁上挂着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塔琳看林维的视线放在了长剑上,解释道:“这把剑是我们家的祖辈传下来的。”
塔琳依言小心地把药膏擦拭掉,,bao露出来的伤口已经有了灰白萎缩的迹象。
且不说严重的皮肉伤,中阶魔兽已经具有了成规模的魔法攻击能力,伤口中乱窜的魔法元素对于普通的医师来说着实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对自己六个空间戒指里各自的东西牢记在心的丹尼尔从左手小指的碧绿戒指里取出了一小瓶透明的、微微有些浑浊的药剂来:“即使那团草药膏可能起到微乎其微的一点效果,但是和这
林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她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房间的中央是不甚宽敞的床,床上躺着的是一位与塔琳同样发色的男子。
“这就是我哥哥奈哲尔。”
奈哲尔正在昏迷中,脸色苍白,时而从胸腔里发出沉重艰难的呼吸声来,确实是受伤严重的样子,不过大概因为受伤的日子不长,脸庞还能看出俊美硬朗的轮廓来,与林维他们想象中形销骨立的样子有所出入。
这样的话,救治起来应该更容易一些,虽然丹尼尔看起来十分不靠谱,但他制作药剂的水平还是值得信任的——不然也不会被传奇一般的西里斯大师收为亲传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