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年轻又鲜活魔法师,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希望你没有把它定义为冒犯。”阿德里希格叹口气。
林维没有任何与他进行这种无意义对话心思,语气生硬:“接着说魔法。”
“是,魔法把所有沙漏都连起来,它们遵循着立下法则,”阿德里希格拿起个小沙漏,又指指最大那个:“比如说,当它流尽时,手里这个将会翻转。”
他又看向两个频繁转动并列沙漏:“你看那两个,其中个未流下与另个已流下沙子重量必须保持等同。”
“花费
房间很满,没有窗子,用于照明是天花板——同样是星空,不过这里是条缓缓流淌星河。
房间四壁嵌满红棕色木架,架子上摆放着沙漏,大大小小,眼望去有成百上千个,它们中最大需要仰视才能望到顶端,而小仅有指头大小,乳白色细沙在各自容器里以不同速度流下,踏入门内那刻耳朵就会被四面传来细微“沙沙”声填满。
“这曾经是最喜欢个房间,”阿德里希格环视过高低错落沙漏们,眼中有种奇异眷恋:“你已经知道底细,所以也没什可隐瞒,嗯从某种意义上,早已走遍整个大陆,做过许多有意思事情,但时间实在过于漫长——总要找些更有趣事情做,比如和这些迷人沙漏对话。”
“它们声音让很不舒服。”
“长久地待在这里——你会习惯,把它称做‘命运声音’。”
林维轻轻拨动面前个沙漏,把它翻转过来。
他觉得看到沙漏,把它翻转过来是个正常人常有不自觉动作,没有什好责备——但就在细沙开始反过来流淌那刻,房间里“沙沙”声有片刻停滞,随即出现惊人幕:
没有任何人去拨动,正上方个沙漏自发缓缓翻转过来,然后这个动作开始蔓延——最后几乎所有沙漏都在摇摆不定,最高沙漏个转轴吱呀作响,庞然大物转过个完整半圆,差点要将林维压在下面,等这上千个沙漏停止转动,只有零星还在动弹,声音恢复正常,已经是许久之后。
“你已经自己发现它好玩之处在这里施加个小小魔法。”阿德里希格站在林维背后,这人身量比林维高些,微俯下身,将下巴搭在林维肩膀上,手臂试图环过他肩头。
这个动作实在亲密过分,而林维并不认为自己和这个来历复杂人有什值得提交情,皱着眉把他手臂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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