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哥哥前来探病,和聊下。谈话内容就像双方素昧平生般牛头不对马嘴,只得无可奈何地按照式记忆中态度应对,好让母亲安心回去。
简直像在演戏,滑稽得令人沮丧。
时至下午,心理治疗师来访。
这名据说是语言治疗师女子,态度活泼得不得。
「嗨,你好吗?」
试着说出口,结果并未发生什。
不可思议是——这股令人忍不住抓挠胸膛不安与焦躁,没让感到痛苦或悲伤。
不安、痛苦确实存在,但这些感情终究属于过去两仪式。
没有任何感触,也对长达两年死亡中复苏事不感兴趣。
仅仅漂浮不定地存在着,对于自己活着事实极度缺乏真实感。
两年空白,完全切断昔日与现今之间连结。
无庸置疑地是两仪式,除式以外什都不是——却无法亲身感受到从前记忆属于。
在复苏后眼中,两仪式这个人生只不过是段段影像。并不认为那电影里角色是。
「简直像映在底片上幽灵样。」
咬住下唇。
正看着他应付笑容。
医生离开前似乎想起什,补上最后句话。
「对,从明天起会有位心理治疗师过来,是与两仪小姐年龄相近女性,请跟她轻松地谈谈吧。对现在你来说,交谈是恢复不可或缺环。」
他们离开后,病房里又剩个人。
带着双自行闭上眼眸,躺在病床上朦胧不定地存在着。
不曾听说过有哪个医生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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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第二天。
看不到光线也能察觉清晨来临,是个小小发现。
这无关紧要小事令格外高兴。晨间看诊在思考自己为何高兴时开始,不知不觉之间结束。
这个上午过得并不宁静。
不明白自己,甚至连是否真身为两仪式都模糊不清。
彷佛是个来历不明人。体内空荡荡像座洞窟,连空气也如风般穿透而过。
虽然不知理由何在,胸口彷佛真开个大洞。这让人十分不安——十分寂寞。胸中欠缺那块拼图是心脏,轻飘飘无法忍受空隙存在。
太过空洞,找不到生存理由。
「这是——怎回事?式。」
「名字——」
张开干涩嘴唇说道。
「两仪、式。」
可是,那个人不在此处。两年虚无杀死。
两仪式生活回忆全都历历在目,但这又代表什?对于死过次又复生来说,这些记忆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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