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是社会主义苗吧!”
陶可没有理他们,第是下课铃响,他要赶车;第二是安小佳竟然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
“咦?你怎来?”陶可问他。
“帮老爷子代几
有个男生笑嘻嘻站起来,也不害臊:“老师,现在是十月底。”
陶可点点头:“知道。”
“冷空气南下。”
“知道。”
“外面风挺大。”
叶老师很感慨。
小尼姑咿咿呀呀地唱:“小尼姑年方二八,被师父削去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叶老师突然眼镜高光闪,红茶泼手。
“糟,”他说:“今天也有课…”
小尼姑唱:“…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看怎收拾他!”陶可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连滚带爬冲去洗漱,又火急火燎出门,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叶臻说。
看着他团乱麻地离开,把甩到客厅拖鞋放回玄关,苦笑叹到:“寂寞啊,寂寞啊。”
他趴在阳台上看那个奔跑单薄背影,撑着下巴轻轻骂:“笨蛋!”
笨蛋!
原来爱个人,竟然如圣经所说——那门是窄,那路是长。
“知道。”
“那能不能只跑十圈?”男生挺谄媚模样。
陶可也冷笑:“行,可以,但剩下十圈要全班起跑。”
“啊!”学生惊叫:“老师你又来这套!”
陶可呵呵笑:“连坐,明白吗?封建皇朝阴暗文化部分。”
叶老师口气喝完茶,装作自己根本没想起来,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跟着哼:“且顾眼下…”
个大二学生,只给他个星期时间,他能鼓捣出什像样论文来?全班不给你抄成样就不错。
但尽管如此,陶可还是从这批论文中发现亮点。
“同学们写得还算认真。”他说:“现在请论文得满分同学到操场上跑二十圈,记住下回不要抄。”
学生哄堂大笑,人人都十三点兮兮问:“谁啊?谁啊?”
不过,到底最傻是你,还是?
电话响起来,叶臻跑回去接,他静静听半天,最后笑着说:“都不急,你急什?”
挂完电话他挠挠头,个人半仰在沙发上抽烟,又泡杯咖啡边晒太阳边喝完,穿衣服时摸到两张别人送省昆戏票,便个人跑去听。
却是好场风光璇旎。
只可惜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昆剧没落已久,唯留个渐行渐远背影。花部统天下,雅部阵厮杀,寡不敌众,含恨而去,又何尝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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