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蜷缩着,叶臻紧紧抱着他,盖好被子:“陪你,乖
“燕杨…”
“燕杨比你要抗打压得多,除内部感情追逐,外部冷遇、疏离、歧视、鄙薄、辱骂、口诛笔伐甚至拳脚相加都经历过,要是这孩子稍微软弱点,就能被逼疯。这些你却从没遇见,为什?主要不是因为你身边有安小佳,有胖子,有这样小心翼翼呵护者,而是因为你总是把自己束缚在既成境遇中。”
“陶可,你到底有什压在心上拿不开,到底怕什,偶尔也对说说,咱们理智、清醒地谈谈行吗?”
叶臻那双眼睛如泉水般明净,陶可楞楞看着,结果看着看着就哭。
叶臻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哎?哎?怎说哭就哭…”
而不能消弭,已经努力又努力,你自己冷感不说,还非要也陪着违逆本性练禁欲,教过学生中就数你最不孝顺。”
陶可说:“那你找孝顺遵从本性去。”
“不要,”叶臻竟然耍起赖来:“不怕烦,就爱挑不孝顺喜欢。”
这人人前通透智慧,冷静谦和,但到人后,比谁都要真性情。陶可人前人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有时干脆就躲他算。
陶可站起来逐客:“你还不睡?要睡。”
“害怕好多东西…”陶可蒙住自己眼睛:“最怕爸爸妈妈…害怕终于要面对他们那天,害怕终于要把难题扔给他们那天,害怕亲手把他们推进痛苦世界那天…他们要怎对待?他们要如何接受?他们要怎样面对邻居和亲朋好友?他们怎办…”
“每天每天都在想,所以不敢动啊…怕每动下最后逼都是自己父母啊…怎办?……”
“陶可,”叶臻轻轻顺着他背:“明白,明白。”
陶可不愿哭出声来,滴滴眼泪都打在自己心上。
叶臻把他抱上床,搂着他:“错,是错,咱们不说好吗?睡觉好吗?陪你。”
叶臻拉着他手不放:“别睡,再聊会儿。”
“困。”
叶臻说:“这个美好夜晚,所谓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又有这个妙人陪你说话,你竟然还敢困?”
“…”
“,”叶臻叹口气,捏捏他脸:“陶可,你别老个人想东想西,稍微多点依赖性好不好?要真心里难受也哭次给看看好不好?有时候想想,真恨不得你能像燕杨样,哆哆嗦嗦深脚浅脚往前走,顶多碰壁扑回来哭场讨个安慰再继续,也不愿你就这傻站着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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