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任他如何询问,也问不出为何难受来。只听得公子临睡着前终于耐不住他问来问去,小声嘀咕句“大抵是前尘旧事”。
可谏,满目山河空念远,”他仍是笑,问:“不如怜取下眼前人看看?”
说罢,似乎是又想起什,摇头:“不好,想错——你这人大概是修那什‘太上忘情道’,这下不但往日不可追,来日也未必可期。”
那句“来日未必可期”落下,他来时提灯笼烛火燃至末尾,光芒跳几跳,彻底熄。
——真正是酒阑灯灺人散后,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散,各自回去,独留天上朗月繁星。
温回却被陈微尘回房动静弄醒。
他家公子扶着门框,脸色苍白,肩膀微微颤着。
他几乎是跳着从床上起来,把陈微尘弄回去,吵吵嚷嚷:“公子,你那老毛病又犯?多少年没有犯过——不就是跟美人喝个酒,至于这样高兴吗!”
公子忍着痛,没好气地回他:“高兴个鬼——难受着呢。”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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