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漩涡确实在动,暗夜里蛰伏巨兽苏醒,缓慢踱步朝着猎物前行,愈来愈靠近海岛。
陈微尘睁大眼睛,时连扇也忘摇:“……真是?”
陆岚山身影随着漩涡靠近也近,看到砺心镜前二人:“叶剑主,归墟异动,此处可发生何事?”
叶九琊面无表情:“不知。”
陈微尘悄悄后退步,试图藏在叶九琊后面。
“事已至此,非人力能移,”只听陆岚山沉稳不容置疑声音道:“诸君,请开天门。”
飞光出鞘,剑气化长虹,向海岛另边合虚天飞去。
他身旁其它人纷纷效仿,时之间雨幕中流虹飞泻,发出耀眼光芒。
叶九琊亦激发出剑气。
陆岚山声音遥遥传来:“谢叶剑主相助。”
隐有低低啸声。
叶九琊望着海面,长眉微蹙。
烟霞天地势颇高,夜色中隐约能那处海面陷下道巨大漩涡,夜幕中星辉动荡,隐有天穹倾泻之势。
漩涡翻腾并不激烈,只是缓缓、缓缓旋转,低沉喑哑沙沙啸声隐约传来,像是幽深石洞里风声,直直响在人脑海中。声音该是从海面传来,却像是天上,又像是深海,无论如何分辨不清,仿佛来自不可知虚空。
它波及范围迅速变化,越来越大,如同只对猎物张开深渊巨口凶兽,来自不可追知远古。
“师父,如此良机,跳?”他小声问。
叶九琊:“跳。”
陆岚山听着这师徒两人莫名奇妙对话,贯温和淡泊眼神中也难免出现几分疑惑来。
“阑珊君,论剑事来日再议。”叶九琊声音仍是贯清寒:“剑
合虚天群山夜色中微微颤动。
“仙岛分碧玉天、琉璃天、烟霞天与合虚天,前三者皆无深意,唯有合虚——合虚者,日月所出之地也,这样大口气,是什地方?”陈微尘问叶九琊。
“剑冢。”叶九琊却没有望着合虚天,而是看着漩涡。
那漩涡漆黑中央竟是缓缓向岸边移动——向着二人所处烟霞天这岸。
陈公子撇清自己,置身事外隔岸观火:“来之前它就在动荡,不是,不是。”
惊天大浪在岛岸拍起,飓风裹挟湿冷潮气扑面而来,带着深处海水独有咸腥气味。整座仙岛如同只颠簸风浪中小舟,而放置砺心镜烟霞天处在浪潮最前头,首当其冲。
乌云掩月,轰隆声雷响,大雨瓢泼。
陈微尘猝不及防被雨滴狠狠砸几下,自觉往叶九琊处靠靠。
叶九琊令两人周身气机涌动,隔绝风雨。
碧玉天中飞出陆岚山与随侍长老、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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