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琊想起去年秋日时这人总爱粘着他样子来。
不知何日起,变成现在疏离模样。
“原来红尘中贪痴嗔妄,比预料中要苦痛许多,”陈微尘立在雕栏前,迎着习习拂面风,叹口气,“既怕自己疼,又怕那渐渐不怎干净心思玷污明月,只好躲起来,不去看天上。”
此时风大起来,吹落桃花点点,落在行经假山小溪上,逐着水流漂远。
陈微尘倚
他自己胡思乱想着,却听叶九琊如既往惜字如金:“手。”
陈微尘乖乖把手递上去。
便有微凉手握住自己手腕,冰凉气机探进来,在经脉间游走,分隔开他勉励压制才不致相互冲突,但仍纠缠不清清气浊气。
其中浊气更是遇到那气机便畏畏缩缩起来,不再兴风作浪。
原来是看出自己并不能完全压制,每日还要吃不少苦头。
叶九琊看向陈微尘,见那人转过头来。
陈微尘眼里带着些微惊讶,神情仍是柔和。
回廊挂着灯笼散发着朦胧橘红。春夜里,夜风递来清淡草木香,拂动檐角悬挂风铃,轻轻叮咚作响。
“叶剑主,”陈微尘微歪歪头,带着些疑惑意味:“你找有事?”
魔界归来后这些天,除去最初陈微尘交代些在那里遇到事情,他们是没怎说过话。
陈微尘闷闷道声:“有劳叶剑主挂怀。”
他抬头,看见叶九琊正看着自己,音色清冷:“你经脉未曾开拓,不可拖延,为何不找。”
“并没有大碍,自己还能应付得来,”陈微尘垂下眼,副无辜模样,“近来不怎敢去找你。”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叶九琊微蹙眉,似是不解:“不敢?”
陈微尘低声道:“开始看着天上月亮,觉得只要看见,便能满足。看得多。又想若能近点,平生便无憾事,便爬高山——待近,看那月光照别人,就要难过,只想摘下来,只有自己能见得。”
自然,魔界经历造十二分假,陈公子说是在星罗渊上灵机动,知道九幽泉水秘密,于是与魔帝激战天夜,还不慎被那遭瘟魔帝打落水池,受洗筋伐髓皮肉之苦。最终才得鲜血,魔帝含恨千里追杀,终究被他逃过……
然后就是各自闭关,出来后,如无必要,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他既不说话,叶九琊自然与他无话可说,更别提像今晚这样,主动留住。
陈微尘时间有些心虚。
——莫非是在自己对魔界之行说辞里发觉破绽,要来细细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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