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尘咽下这口气,息事宁人地拉拉叶九琊,不知道该是为眼下扑朔迷离情况烦恼,还是该为这人终于帮自己说句话高兴。
而刑秋望着迟钧天背影,眼睛发亮:“猖狂,猖狂啊……方才那话,纵然是本国师都说不出来。”
叶九琊看看陈微尘:“回城?”
“只好回城。”陈公子到底还是郁闷,整个人都有些恹恹。
“陈兄,叶兄,如无大事——想去给谢大人上个坟。”刑秋收回看迟钧天目光,叹口气道,“虽说他原本就怀要死心,但也算是个帮凶。那天回去以后想想,十分过意不去,曾答应过和尚要做善事。”
迟钧天脸色没有改变半分:“你要,带走就是。”
她袍袖挥,湖面掀起惊涛骇浪,起落间露出几条铁索,处石室,右手再作势抓,就见道人影被弄上来,往这边落。
叶九琊御气上跃,身影飘飘缈缈,把人接住,落回地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温回现在昏迷不醒,状况十分糟糕。
“休养几日自然醒来。”迟钧天不咸不淡回句。
说,你与她赌谁能找到长生之法,你又要如何做?”
老瘸子继续摇头:“老头子不是早告诉过你——是早就灰心。”
于是,叶九琊走来时,只听见老头子略带失意,愈来愈低声音:“天要你百年死,再延百年已是大限。人本就生于天地间,这天道又岂能轻逆?”
他知道石屋里老瘸子非等闲之辈,又性情古怪,即使陈微尘看起来与这人交情颇深,也没有掉以轻心。想着终究要离得近些,才能确保陈微尘安全,故而走近。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倒像是在说些正事。
叶九琊便保留个不至于冒犯距离:“在谈事情?”
——谢大人当日匆匆下葬,离这里不远,
陈微尘看着她,脸色无论如何称不上好。
这样轻易把人交还,反倒可疑。
然而自己又没有什办法,憋屈得很,只好先把脸色苍白,浑身冰凉温回放上马车。
“前辈这是何意?”叶九琊蹙眉道。
迟钧天似乎是笑下,转身拂袖离去,冷冷道:“毕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没谈什,叙旧。”陈微尘见他过来,眼里泛上丝笑意,毫不留恋地抛下老瘸子走到他身边。
老瘸子眼不见为净地摆摆手:“快走,快走,别再来烦。”
陈微尘便对叶九琊道:“他说阿回被迟前辈藏在湖下,但是迟前辈并不搭理。”
叶九琊淡淡道:“去问前辈。”
陈微尘得到靠山,愉快地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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