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颇羞涩地笑:“师父他老人家最后说他悟,吃好喝好睡好,找个看对眼女人,生院子小孩,就是最大大道——他六年前把道观丢给,下山去寻道,说是四海云游,看是不知到那里去生
“若这里是人间世,”刑秋手指点在阳鱼上,又点去阴鱼,“这里是心魔世,而那两个水潭……”
——始终生死之理,此图尽之。
简简单单几笔画图,阴阳消长,生万物。
先前他们看星空时心头浮现隐约震颤之感再次出现。
修仙修魔,皆要求道。
,“每次被上身后,都是在池子里醒过来,想是他从那里回去。”
“你心魔并无意待在人间,可见心魔与心魔也不样。”
“觉得是他看纯良可欺,要护着,要不怎受伤他就出来杀人……”刑秋笑起来,“虽然不想让他出来,但也不怎怕他。”
陈微尘看着他,道:“你小时候被人欺负过?”
刑秋双漂亮眼瞪他下。
道者,不可传,不可说。
天有春夏秋冬,世人便知春种夏长,秋收冬藏,是顺应天道。
修道人感悟天地,感悟己身,驭使气机、罡气,只不过是另种意义、更深也更玄妙顺应天道。
句道生万物人人皆知,可究竟道是个什东西——他们几个当初在国都,闲来无事时曾论道,小道士抱着拂尘说:“师父说,道嘛,其实简单得很,就是‘天行有常’里那个常,‘无中生有’里那个无,在生之前,在死之后。麻烦只麻烦在怎样悟上,咱们代代先辈就困在这里,怎都出不去。”
那时刑秋问:“他这样说,自己是不困?”
随后才道:“魔界人,哪个不是刀刀见血从最下面杀出来——寻常人平平安安过辈子也就罢,有慧根,被择出来,教最粗浅功法,就开始在间大黑房子里捉对厮杀,活下来几个算是几个,就成侍从类。逐渐往上,也是杀来杀去,说不准哪天就技不如人随便死在个地方——三君九侯,再加上个,也都是这样步步爬上去,哪里有你们仙道这样安宁。”
他说完那句“安宁”,又嘀咕句:“倒像死人。”
陈微尘在面前铺开张纸,画幅道门阴阳双鱼太极图。
刑秋定定看着,许久才道:“有点害怕。”
“天地阴阳,古今万物,始终生死之理,此图尽之。”陈微尘喝下口酒,目光却始终看着那双鱼图:“少年时读到这句,只觉得觉得道门狂妄自负,好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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