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倦意又渐渐上来,手支颐,慢慢睡过去。
叶九琊回来,首要去看自家弟子,指正些后,见个平日便活泼弟子给他使个眼色,指向边。
红枫掩映里座小亭,亭里有人正静静睡着。
秋风已经凉起来,自然还是要去房里睡。
陈微尘头发本就是随意挽上,被横抱起时,玉带滑脱落地,便散雪样长发下来,要再找出根乌发,却是难。
弟子们都是诚心学剑,困惑处得提点,自然欣喜不已,轮剑练完,又围过去与他说话——方才知道这人对剑之途决计不是他自己说那样“随便练练”,自然说起论剑事情。
陈微尘问:“可准备好?”
弟子道:“也不知剑台是怎样……”
“你们这两门,向来难分胜负。”
“那若是输,岂不是——”
。”
弟子们嗷声起哄:“阁主怎不也疼疼们呢!”
陈微尘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摇着扇。
年轻弟子们把他归为“自己人”见他形容可亲,模样又好,又与自己年纪相仿,不会儿便混熟,最后还是个大师兄模样弟子把人又赶回练剑地方:“明日就要与南海剑台论剑,还不好好温习。”
弟子们看样子也都有些紧张,认认真真习起剑来,未免又碰上之前迷惑处,皱皱眉头。
那面容静极,又被白发衬着,脆弱惊心动魄,竟然不似生人。
叶九琊忽然怔怔,待看到他胸口微微起伏,才回过神来。
他知道这沉睡也与被自己气息所伤有关,把人放在床上后,便没有留在房里。
云台大殿里,万俟
“不怕,”陈微尘道,“论剑论法,本就是为让你们博览众家,明辨道路,反证己身,增进修为,胜负倒是最末。”
弟子们还有些不安。
“习剑之人,若是连自己剑道都不信……嗯?”陈微尘似笑非笑。
番话下来,弟子们出迷津,各个都精神许多,再去练剑。
陈微尘在旁看着,忽有片红枫自枝头飘落,正落在他桌上,他看着有趣,提笔写些字,将叶子放在溪里,红叶飘飘悠悠随水流走。
“天枢主气,将滞时,转天狼。”听得亭中陈微尘声音。
那弟子思索番,豁然开朗。
又有个弟子被困住。
“剑者刚也,”陈微尘慢悠悠指点,“非是剑招有误,是起势不足,后无以继,你出手这样绵软,该去韶山羽皇侯门下舞绫罗。”
“过刚易折,”又是对另位弟子,“无剑气剑意作底,不可轻易仿你们阁主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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