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游乐场甜蜜欢快旋律响起来,他看见自己曾经梦见过那幕,摩天轮里那个吻温柔又绵长。他好像就那样和生命里某部分告别。
但是它比梦里那次分别更长,也更细致。
他接过红鼻子小丑递过来气球,背对着那座摩天轮越走越远时,总会
话也不会有什感情吧。”他说。
“那不样,你长得比较亲和。”王安全嫌弃道:“而咱们东神站在那里就是个大型制冷剂,让人敢爱不敢言。”
林浔就笑。
“去不行呀。”他温声道:“他不说。但是和观众互动,他会不高兴。”
王安全:“啧。”
下刻他发现自己在休息室里,远离外面热闹——他坐在沙发上,东君站在他面前,他牵着东君手,抬头望他,脸上似乎是很戏谑神情,但林浔看着这幕,忽然感到种淡淡怅惘,他听见自己说:“好多人在看你。”
这丝云烟样怅惘将他从这个场景中拉扯出来,他仿佛随着条河顺流而下,沿途匆匆瞥无数各自独立场景,每个场景都像个独立世界,在人精神世界里,这些片段用种玄妙不可捉摸方式连接。他睁大双眼,看见银河大厦在日光下拔地而起,车辆有条不紊穿梭在全世界道路上,世界——这个世界,也像切科幻小说中描述那样,像条幂函数曲线样飞快向前,不可思议技术,不可思议研究,不可思议创意,每天都在这片土地上春笋样涌出。
就像那次科展会样,他好像直在幕后,在准备室里,在电脑前。他宣称自己无心参与到复杂商业运作中,他更喜欢和数学女神或图灵男神打交道,银河怎样经营他并不关心。他不知道这种举动是自己喜好,还是那个人喜好。
所以在某个片刻,个不可捉摸片刻,他突然和这个世界隔离。那个直在他身边人好像突然不属于他,而他好像只是看着这切发生,没有参与其中。他看见很多瞥之下就匆匆消逝画面,银河需要东君时候很多,需要自己时候却很少。他似乎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当年那些起深夜改bug人忽然远去,当年那颗鲜活跳动心脏也渐渐渐渐停。他甚至没有出过门——但他想不起理由,好像他画地为牢,把自己死死留在个地方。
他个人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膝上趴着只雪白猫,他写很多,时间也过很久,但那扇门始终没开,那个人也始终没有来,在某个片刻,他忽然感到某种压抑已久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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