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种危险直觉从安折心里升起,他抬头看穹顶上方,三架小型军用直升机悬浮着,是方才向蜂群开火人所在地方,安折眯眼向那里看去,却发现此时此刻直升机窗户里伸出个黑洞洞炮口,正对着他。
与此同时,杂沓脚步声从门口处传来,警报声响成片,应急灯和红色报警灯疯狂明灭,地板在颤动,全副武装应急反应部士兵涌进门内,安折被他们牢牢围住——每个人都持有重型武器,每支枪都指着他。
手指微颤,眼神也微颤,甚至有些疯狂,仿佛这是她毕生第次见到这样生命,她速度很慢,并不像是要把它掸开,但蜂本能注定接下来会发生事情。
当她手指只差几毫米就要触碰到它时候,蜂下意识蛰她。
蜂死,它身体离开女人手指时部分内脏被扯出来挂在刺末端,只蜂生只能使用次自己蛰刺。
但它又好像没有死,它身体落在玫瑰花丛里,它意识好像成为这个女人意识部分,它就那样长久地蛰伏下去,没有人知道它存在,连那个女人本身都以为她仅仅被蛰,而没有被感染。
——直到它那部分意识被远方奇异波动渐渐激活。
蜂记忆很简单,除去这段经历后,甚至乏善可陈。安折再度睁开眼睛时,那些东西逐渐淡出他脑海,眼前玫瑰花仍然鲜艳着。而当年那株花是谁送给陆夫人?
只有两个人会送给她花种,她曾经爱人,或者陆沨,他们送花理由无非是想让她开心些。
于是在玫瑰开放时节,这美好景象打动她内心,她进而想要沐浴外面阳光与空气,也与那只追逐着花朵而来蜂相遇。
外面风灌进来,安折逐渐清醒,他从地上坐起来——周围空空荡荡。残破衣服,通讯器和人们随身携带杂物落地。他可以想象,当他被那股强烈波动影响,坠入夫人和蜂记忆中画面时,在场所有人也都受到波动感染。成千上百人化成成千上百蜂,穿过穹顶上洞口飞往天空。
他却是个例外,仍然维持着人类躯体,就像那次被昆虫叮咬,他也没有发生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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