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伤害你。”波利·琼道:“假如其中有人丧失意志,失控发狂,其它人会控制他。”
事实也像他说那样,安折与那些变形人类对上目光,那不是兽类冷酷双眼,他能看懂其中意思,好奇,或者打量,不含有凶恶意味。
“们都是感染者,或者说异种,但是侥幸保留自己部分意志,波利先生把们聚在起。”唐岚拍拍他肩膀,说,“们会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自相残杀,起对抗外面怪物,这里也没有审判庭,你可以放心住下。”
波利·琼轻轻咳几下,然后他道:“研究所成员没有等级划分,们彼此照顾,强大者保护弱小者。欢迎你加入这个家园。”
安折缓缓收回目光。
“你可以喊波利,或者琼,怎样都可以。”波利·琼道。他措辞礼貌,语气和蔼,是人类文明里那种最好长辈。
安折说出自己名字。
“你很年轻,来自北方基地?”波利·琼道。
安折点点头。
“你是怎样变成现在这样?”
“谢谢。”他轻声道。
唐岚询问他怎样变成异种。
犹豫会儿后,安折道:“跟着朋友佣兵队出去……”
这里是异种起生活地方,他知道。但他仍然和这里人们不同,他们是被怪物感染人类,而他自己本身就是个蘑菇,他不得不隐瞒自己最真实身份。于是他说出安折生平,来到野外,受伤,然后——
“昏过去之前,身边有个白色蘑菇,再醒来时候,也能变成蘑菇
波利·琼带安折缓缓走入白楼内,边走,边问。
地面很光滑,唐岚上前,伸出手臂想要搀扶他,但他摆摆手。
“……”视野中传来波动,安折缓缓看向四周。
白楼内部是个宽阔大厅,它共三层,但这三层不像普通建筑那样层层隔断,而是打通。从大厅抬头往上看,螺旋楼梯层层盘旋向上,从大厅往上看,能直接见到半透明穹顶。此时,二层与三层围栏上,些生物缓缓聚过来,从上面默默俯视着他,眼神好奇。
那些生物加起来大约有四十个,大多数具有人特征,或者说能算是人形——其中三分之和人类外表模样,三分之在人基础上多些其它生物特征,譬如二层位先生,他脸上覆满灰黑色绒毛,而三层个人头发像是卷曲细小藤蔓,正在细微地蠕动。剩下那三分之——完全像是外面怪物或者些奇形怪状东西,比如二层栏杆上挂着滩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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