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师爷斜眼瞄见他脸色,心想这小子怕什?难道这其中真有隐情?再看那扇子,哎呀,不正是昨晚上自己儿子带回来那把!这这这,莫非是桩惊天大案?!
夏小七不敢耽搁,从衙门后院狂奔而出,去找王钱儿。
王钱儿正在家里睡觉,夏小七脚踹开大门,又脚踹开房门,左右开弓把他摇醒,说:“好端端,你怎对人家老婆起歹念?”
“啊?”王钱儿睡得迷迷瞪瞪,乌发蓬乱,问,“对谁起歹念?”
“曹寡妇啊。”夏小七说,“你竟然为她把曹大郎推江里去?好你个*贼,饥不择食,曹寡妇都比你大20岁!”
鲍师爷突然重重地咳嗽声。
老知县看他,鲍师爷又咳嗽:“咳!
老知县明白,铁牌子扔:“公堂之上,出言不逊,实属可恶!来啊,掌嘴。”
两个衙役“腾”地闯上去,揪住王婆,抡圆木牌子连抽三四个嘴巴。
众人喝彩:“好俊功夫!”
“哪两人现在何处?”
“正押在堂下听唤。”鲍师爷应道。
“带被告!”老知县朗声说。
立刻有个秀才模样被推上来,后头紧跟着个悲悲戚戚妇人。
“荒唐!”这秀才模样瘦弱,脸都气白,直梗着脖子说,“捡来东西如何能成罪证?荒唐荒唐!”
王钱儿歪着头问:“什?”
夏小七终于正色道:“钱儿,大事不好,你送
王婆被打得吱哇乱叫,老知县不理她,转向秀才说:“秀才回话。”
秀才拱手拜道:“句句如表姐所言,学生不敢诓骗大人。学生前几日捡把扇子,见颇为贵重,便起私心留作己用,不承想竟引来这无头官司。”
老知县问:“扇子何在?”
衙役呈上扇子,老知县接过道:“好把沉香扇。”
屏风后面偷听夏小七顿时心里咯噔,连忙探头去看,看,大惊失色。
本朝有例,秀才见县太爷可以不跪,这秀才便真不跪,咬牙站在大堂里。
妇人扑通跪下道:“民女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老知县问:“堂下何人,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妇人咚咚磕头,迭声儿喊冤:“冤枉,冤枉,民女曹张氏。这秀才是表弟,他只是顺道儿过来看,怎会是幽会啊?这王婆与小妇人向来有过节,她胡言乱语,求大人万万不要相信她!”
“呸!”王婆啐道,“还表弟呢,孤男寡女,大清早从个房里出来谁信啊?要这说,改天通*都唤表弟好!几年前看你就不是好东西,跟陈大官人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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