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把目光从界面上移开，对他道：“小心。”
虽然知道小东西可以应付，还是有点害怕他会摔倒——不是因为心疼机械。
大概就像地球上
那些家长，在孩子刚开始学走路时候，总是要紧张地盯着，生怕孩子磕碰到？
自己在开始养凌
时候，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已
而同时，林斯也在专注看着面前界面。
几个机械师围
上来，也看向界面。
他们吃惊地张大嘴巴。
只见那两条直在各自振荡、只有偶然片刻才会同步波动波形曲线此时正在缓慢地趋向同步。
凌抬起手来。
其它几具骨骼也开始各自适应练习。
凌连续捕捉到好几次那种感觉之后，也感觉到它持续时间长点儿，最长次差不多持续半秒钟。
他仔细感受着这种感觉——是种非常放松感觉，自己躯体限制被打破，大脑不再执着于自身与外界区别，机械骨骼成他身体部分。
可之前都是因为动作次数太多才巧合出现，怎
样才能主动进入那种状态呢？
要放松，非常放松，非常信任这台机械，就像……
手臂抬起来。
——不行，还是太快，旦抬起来就会失控。
凌继续遍遍地尝试。
而机械师们在旁记录、分析着参数。
终于在不知道是第几次抬手尝试中，凌忽然在个片刻感觉自己手臂和机械臂融为体！
动作速度和幅度都很正常，就像是正常人样。
然后，他小心地屈屈指节。
——再然后，试探地迈出步。
步伐不能算是很稳，但起码没有失去协调。
他摇摇晃晃地向林斯走过去，像个刚学步孩子样。
——就像被林斯抱住时候那样。
如果从另个角度来看，这台骨骼是林斯研究成果，那些探针，用探针来传递神经信号方式，也都是林斯设计。
他当然可以完全信任它，并且接纳它，就像是自己生命部分……
凌闭上眼睛，仿佛置身片温暖汪洋中。
他触觉无限延伸，以至于忘记自己形体。
那感觉像是灵光闪，稍纵即逝，在下刻就重新变回手臂和机械不协调感，但凌牢牢记住那种感觉。
他回忆着那刻奇迹般融合感，再次闭上眼睛，忘记手臂，忘记自己。
终于在不久之后，再次捕捉到那种感觉！
只在看着仪器林斯也注意到此时神经信号与机械信号波重合。
“很棒，”他对凌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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