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贵少爷。我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
翡翠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可以,什么?”
“……是。志贵少爷的身体,那个……会觉得痛吗。”
……焦躁起来。
这种表面上的关心只会让我觉得不愉快,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真是够了。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摆出同情来的态度,只会让我气闷。”
“———是。非常抱歉,志贵少爷。”
“……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就快点做。反正我什么也做不了,换被单换吊瓶什么的花不了多少时间吧。”
既没有感觉也没有疼痛。
还好,远野志贵还没有坏掉。
“志贵少爷,我可以进去吗?”
……翡翠的声音。
看来是看护的时间到了。
啪嗒。
“哎?”
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低头看去。
在地毯上。
———
“———那个啊,怎么说呢。已经没有感觉了,要让我自己说的话,是由于已经麻痹了吧。”
“……是……吗。”
翡翠声
手里,这种疼痛就会永远持续下去呢。
“到底该怎么去做啊———!”
再一次重重地击打墙壁。
……哎,等等?
“……身体,怎么能动了。”
“什———”
一瞬,差点向着翡翠发起火来。
你问我,痛吗?
对于翡翠———对于这种不是我的家伙,可能明白这种痛吗?
明明我的身体已经被刀子胡乱地刺到要发疯的地步了,看着身体完全动弹不得的我,却问我痛吗,为什么
“……是,我明白了。”
翡翠默默地换过吊瓶。
更换被汗和血弄脏的被单和睡衣似乎是琥珀的工作。
该做的明明已经做完了,翡翠却没有要从床前离开的样子。
“翡翠……?”
“……啊啊,进来吧。”
“我失礼了。”
“志贵少爷。请您还是躺下吧。医生应该提醒过您不要再坐起来了。”
“那我也不能睡上一整天吧。再说那个医生什么忙都帮不上,听他的又有什么用。”
翡翠缩着肩膀,很抱歉似的陷入了沉默。
从肘部断裂,我的手腕掉落在地。
“———啊。”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将身体中的所有力量总动员起来,坐起上半身。
那只手还好好地连在身上。
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
到刚才还要花上一个小时来做的事情,现在却像理所当然一样———不,是像以前一样———尽可能地回
复起来。
“太好了……我能动了……!”
太高兴了,从床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