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道:“没有灵力。”
话音落下,有淡红灵力在他身边升起来,盘旋下后,原本还有些潮湿头发立刻干。
这种颜色灵力他见过,正是来自凌凤箫,炼丹课上差点把丹炉炸那种,烘起头发来,倒比别灵力快很多。
萧灵阳磨磨牙。
林疏道:“多谢。”
凌凤箫姿态优雅地吃完最后点核桃酪,放下银勺,对他道:“你去哪里?”
林疏道:“灵药园。”
萧灵阳迅速道:“你去不成灵药园,杜若真人不让你去,别想。”
林疏感觉萧灵阳在防贼。
他没什可说,道:“走。”
因为,当自己慢吞吞吃到半时候,凌凤箫坐到对面。
大小姐面前摆碗莲子粥,盅核桃酪,碟杏仁豆腐,倒是很素。
林疏更素。
他师门在饮食上很严苛。
五音五色,五形五味,皆是尘障,有碍道心,需忌。
卯正,鸡鸣三遍。
林疏照常起床,照常把养脉经和锻体诀都运行遍,照常在灵露中泡冷水澡,照常打几个喷嚏。
他感觉自己直在风寒边缘徘徊。
之后,走出房间,去饭堂。
时辰有些早,饭堂中稀稀落落坐着些人,眼望过去,有片红色,是凤凰山庄女孩子们。
“你既是个病秧
凌凤箫“嗯”声,竟也起身,是要和他起走架势。
萧灵阳再次满怀敌意地瞪他眼,也起身跟上。
林疏活快二十年,从未和除师父之外人同桌吃过饭,更遑论是和人结伴吃饭,结伴离开。
他感到很陌生,有点不自然紧张,走到门口时,恰逢门口吹来阵清晨冷风,咳嗽几下。
凌凤箫静静看着他咳嗽,片刻过后,淡淡道:“头发没干。”
唔,师门小规矩,还有条,食不言,寝不语。
凌凤箫似乎也将这句话贯彻到底,两个人各自安静吃饭,谁都没有说话。
不消片刻,对面又坐个人。
萧灵阳拿眼睛斜睨下林疏,又看看凌凤箫,开始吃饭。
林疏木然地吃完。
凌凤箫倒是没在里面。
林疏放松些,去取餐,然后找个偏僻位置坐下。
学宫饭堂,简直比学校食堂水平高出百倍,所用原料皆是内含灵力灵植灵谷,再加上竹舍中灵露效用,这些天下来,林疏能明显感觉到,虽然经脉还没有进展,体质却好不少,至少,只是在风寒边缘徘徊,并没有真进去。
他吃饭向很慢,大约是经常边吃饭边发呆缘故。
他决定以后改掉这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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