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儿!没门儿!”
楚海洋拽着他就走,谁知醉鬼力气大,没走两步就被绊倒,两人起摔进灌木丛,惊起对无辜小男女。
夏明若搂着那男脖子说:“陈燕儿啊,你怎长这高啦?你看你都瘦,多心疼啊。”
陈燕儿是谁?陈燕儿是胡同
夏明若慌不择路,溜乱窜,结果被堵在厨房,只好围着煤炉跑:“妈!妈!妈饶命啊!”
他妈说:“饶命?呸!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才怪!”
夏明若号啕大哭,抱头蹲下:“妈啊——您可是亲妈哎!当年您生时候,可不是这跟说!”
楚海洋正好洗完澡出来,听声音便赶过来:“阿姨,怎?”
夏明若他妈举起棍子像赶小鸡般赶自己儿子:“去,葡萄架底下跪搓板去!从来就不好好儿学习,天到晚跟人鬼混!你看看人家海洋,怎不学着点儿!”
根冰棍儿。”
夏爹爹说:“早去早回啊,老黄、耗子(注:只狗)它们还都要喂,晚上还得去热心于公益呢。”
夏明若回答声“晓得咧”便跑到院子外头去。
这根冰棍儿买六小时。
夏明若叼着冰棍儿上公园看人家老头儿下棋,回家路上又遇见几个刚下班青工,那帮狐朋狗友呼啦围上来说:“别信!大学生吧?难得见。快快快,喝盅去!”
夏明若跪下去便酒劲冲脑,天旋地转,楚海洋趁着他妈进房点蚊香,拉着夏明若就逃。
出胡同走几步便是小公园,旁边盏小路灯,其余地方黑灯瞎火,树丛里躲着全是偷偷摸摸谈恋爱,这时候要是拿弹弓打,打个还赚个。
夏明若被冷风吹更糊涂,在路中间摇摇晃晃跳舞。楚海洋急说:“这不是酒精中毒吧?你倒是吐呀!”
“不不不不,”夏明若大着舌头说,“没门儿!二锅头,红星,吐多可惜!”
楚海洋把他抬到路灯底下看:“不对,你这脸都白,快快,扶你上那边公厕吐去。”
夏别信接过递来劣质烟,趿拉着拖鞋,跨坐在青工自行车后座上,招摇过市,自认有种不入俗流优越感。他乐滋滋地跟着下馆子,几杯酒灌就不太认得人,到九、十点摇摇摆摆进家门,劈头就挨他妈妈闷棍。
夏明若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哎哟惨叫。
他妈说:“看你长得瘦猴似,没想到头挺硬,这样打还不死!”
夏明若爬起来拼命跑:“爹!爹!救命啊爹!”
他妈气势汹汹跟在他后面追:“你爸上夜班去,看谁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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