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不用送
，有人接。”纪霜雨真不想被搀着，开什
玩笑，陈衷想鬓边都有白发。他指指不知何时过来，站在门外等待
周斯音，“他有车。”
在徒弟们不舍目光中，纪霜雨和周斯音
起离开，并娴熟地自己开车门，上周斯音车，“让看看！”
周斯音递给他本崭新字帖。
今天，就是纪霜雨钢笔字帖正式发行日子，这本《纪霜雨钢笔字帖》即将乘着火车，发往全国各地。之前周斯音给他看过样本，这个则是
纪霜雨拍拍手，放下工具，“对，物性，也叫质感。有很多方法可以塑造布景质感，令其更为逼真。听说有舞台上闹出笑话，桌椅板凳、切家具全画在景片上，开个门还要把布景片撕开。
“所说写实，不但是具有真实质感，还要能构成真实空间，能够帮助演员完成表演。现在，你们是想学写实，还是写意？”
六人差点傻，陈衷想脑子都懵，差点想大喊当然是学写实！
写意还要扩展市场。学写实，有这手，便是去沪上，也能立刻大放光彩，住洋房，开汽车——他都想不通师父为什没去沪上做布景师。
六两却是抢先喊道：“你教什们就学什，您是师父，看这两个都好，都是能打败蒋四海！”
都体现出来！
这样绘景方法，从前是没有见过，大约连沪上布景师也不曾学得……不对，别说沪上布景师，就是国外也不定能看见吧？
要论真实，明显纪霜雨手法更胜筹。
可是，怎会这样呢？
纪霜雨那个年纪最大徒弟喃喃道：“真正是奇思妙想，从未想过，写实，还能把物体之性做出来……”
陈衷想顿时也回神，对啊，差点晕，这还选什选，不管是哪种，都是辈子饭碗。
纪霜雨满意地笑笑：“没错，两个都好。以后你们就知道，教是两种，但它们也可以融汇成种。”
……
下班时间到，六个徒弟还想簇拥着纪霜雨送他回去。虽然纪霜雨当时不让他们磕头，但是在观念守旧手艺人这里，还是把纪霜雨当长辈伺候……
尤其是在见识纪霜雨手艺之后。
原以为写实已经学到头，万没想到，天外有天。
他们现在看纪霜雨眼神很不可思议，有这样技术，师父为什会从写意布景做起。
不对，不对，他正是用写意布景打败写实布景啊！
难道在他心中，写意更强过写实……
徒弟们越想越是骇然，完全颠覆以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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