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啊,书妄言惊叹地道:“还有这回事?宝铎兄,你看,要是鹤年在沪上也有家,那……”
只看到周斯音脸下黑,大步走进剧院。
“哎?”书妄言莫名其妙,小跑着跟上去,“你怎突然生气?”
周斯音倏然转头,阴沉地看着书妄言。
书妄言道:“那是开价还不够高!沪上淘金不都是戏界传统,鹤年兄有四个弟妹,又曾经家道中落,焉知他不想光耀门楣,把从前家里地、宅子、铺面都买回来,再给弟妹也置办产业……这都要钱。没看鹤年兄这拼命挣钱?要说,指不定就被打动啦。”
即便纪霜雨现在薪水够高,要完成这个目标也得很长时间。
周斯音却知道纪霜雨还有另重身份,不定多看重从前祖业,虽然这是时下正常观念。更重要是,他去城隍庙求签乃是上上签!
周斯音倍感信心,说道:“他家在京城,弟妹也在京城上学,不会轻易离开。”
正说着,两人已走到剧院门口,左手边就是剧院票房,正排着长队。
示,声明停演两日。
纪霜雨就趁这个时间,和徒弟们把几场幕布赶着绘制下。
纪霜雨干活,露露就满场跑来跑去,嘴里还学着剧里台词,会儿是《洛阳春》戏词,会儿是杨宛风名言。毕竟这些天都跟着泡在剧院里,耳濡目染。雹子则趴在六两背上,睡得已经流出口水。
——此时周斯音,也正和书妄言起往剧院来。
他们刚敲定见面会具体时间。
书妄言被吓得瑟缩下:“,可是
队列中有几个学生讨论,清晰传入二人耳中。
“……啊这,所以这位纪导演可以说是咱们沪上女婿?”
“可不是嘛,大家都知道。哎,真想知道是谁哪样幸运……”
“听说,是个女中学生,去排演时,就相处生情。”
“是哪个女中?那,那纪鹤年是不是会留在上海成家?”
虽然已经来沪上段时间,可这见面会时间却是拖再拖,并非书妄言要反悔,只是沪上文人们不停宴请书妄言,都是不便推脱。
他忙碌于社交之中,好容易告段落。
“哎,可听说现在许多沪上老板,都想把鹤年兄留在沪上,而且听说他们想办学,在沪上也要开分校。你说,他会不会真就此不回去?”书妄言问道。
周斯音自然知道此事,淡淡道:“他都拒绝。”
至于分校,你也知道那是分校,本校不是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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