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堂上。”仁宗放下酒碗,负手走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笑下,“小孩,这次就不记你名字,功过相抵。”
不记名字,无奖无罚。
大概是他献食有功,但酿酒犯法,还管官家叫哥们儿,才有个功过相抵……这也太刺激!
云雁回鹌鹑状道:“谢官家。”
……
“嗳,哥们儿,”云雁回言语之间,已经默默把称呼从郎君变成兄台再到哥们儿,“你不是府里,那是哪个衙门啊?大理寺?刑部?”这都是最常和开封府打交道部门。
青年:“垂拱殿。”
云雁回:“视朝地方啊,你是侍卫亲军?”
青年尚未说话,这时外间又进来名中年男子,面白无须,团团嫩嫩,躬身用公鸭嗓说道:“官家,开封府通判求见。”
云雁回:“……………………”
。”
“……”云雁回无语凝噎,人家是靠直觉,你还能说什呢?
云雁回只得又倒碗酒,伸手揽住青年肩膀,“兄台,明人不说暗话,这就是私酿,不过是为做菜调味,也不卖,你看上去人这好,定不会告状吧?”又在心底补句,你告老子也不承认。
青年被他揽住,有些不自然地样子,大概从未与人勾肩搭背,但也没有挣开,“嗯……”
“太好,来,走个。”云雁回和他碰碰碗,口喝完。
仁宗走,还剩下半壶残酒,两碟剩菜,云雁回也没心情吃,走出后
……妈!!
为什觉得这人眼熟呢?因为每年元宵人家出来与民同乐都能远远看上眼!
为什自称在垂拱殿上班呢?因为每天在那儿处理政务啊!
为什,为什就没有早点认出来呢……
云雁回心里有个小人儿,已经哭晕在厨房。
青年也喝两口,此时脸已经有些泛红,再看云雁回还是面不改色,“你酒量不错,你多大?”
“虚岁十七。”云雁回答道,“对,方才你说进来时看到葡萄熟,你不是府里人啊?”
“不是,来看看。”青年说罢,又问个问题,“以朝廷榷曲之严,你是如何买到酒曲?”他说着,又补充句,“放心,不会坑害你。”
“没买酒曲啊,没资格咋买酒曲啊,”云雁回摊手,点也不在意把法子泄露出去,“酿酒就没用酒曲,胡商葡萄酒和们不样,也是因为没放酒曲啊。葡萄酒之所以是葡萄酒,那是用葡萄酿酒,放酒曲葡萄酒成作配。”
“竟是这样?”青年沉吟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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