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因为他觉得那都是人命!”
“家那药铺,药材几乎都是原价,没有挂号费。就挣个店员工资和租金。有时候生意不好,老爷子还得添点钱。就这样,他还傻乐。”
“说亏本才好,说明社区里街坊邻居身体都健康。”
“他这辈子,没有干过件亏心事儿,没对不起任何个人。作为医生,治病救人,作为父亲,也是慈父。作为丈夫,他也爱护
“……”
“他在医院时候,是急诊科大夫。共……看过六万七千九百多个病例。其中,有六万三千多人,都被治愈。”
“们光是锦旗就受衣柜。”
“对,爸虽然没有什名气,可在省城,也是很受欢迎。但凡常来省三院看病,提到他,谁不竖大拇指?都说他医术好,人也好。”
“他这辈子,给人垫过医药费,给院里特殊类型患者捐过钱。即便退休,也还潜心研究些中药日常保养配方。”
经不够,院方说要补缴。手里没有那多,又联系不上他家人,所以就给爸打电话。”
“如果早知道……早知道……”后面话实在说不出口,小老板捂住眼睛,整个人几乎都崩溃。
农夫与蛇,不过如此。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呢?父亲已经走。就算他再后悔,哪怕自己也跟着父亲起走,也都没有任何用处。
更何况,他不能。
他还没亲眼看着那家子祸害自食恶果,就算现在立刻死,都闭不上眼睛。
“老爷子……也是快七十岁人。”说到这,小老板嗓子哽咽下。
“就去年冬天事儿,那时候半夜有人抱着高烧孩子敲门。凌晨点多,孩子烧到四十度,都抽搐。孩子妈已经吓傻。他赶紧给急救,扛着孩子就往医院跑。回来闪腰好几天都不能动。这事儿除后来孩子爸妈过来道谢,还有谁知道?”
“你知道接这种患者大夫要承担风险有多大吗?你急救得当,孩子没事儿,家长感激你。可要是有事儿呢?你就他妈是庸医!”
“就这省城所有大小诊所药店都算上,只有爸对这种患者来者不拒。”
“碰见,定第时间急救,然后帮着送医院。”
用左手捂住脸,小老板低声问谢执,“你知道为什讨厌警察吗?”
谢执没说话。
“不知道啊!”小老板点根烟,“那你总知道那个患者他哥哥判几年吧?”
“过失杀人,五年半。”
“对啊,五年半。可你知道,爸行医救人辈子,救过多少条人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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